“好!”
程夫子一声轻喝,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许之意,“你能有这份体悟,实属难得,坐下吧。”
“多谢先生。”
周坚落座,骄傲地扬着头,四下张望着。
而他的同窗们,已经彻底麻了。
不知道周坚过往的他们看向厉飞,这就是你说的不学无术?
厉飞也懵逼地眨了眨眼,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啊!
以前的周坚就是个不学无术,焚书坑儒的狗东西啊!
厉飞忽然心头一动,开口道:“先生,方才周坚的书童说,他写了一副对联,却只说了上联,学生心中好奇,可否请周坚为我等解惑,将下联公布出来?”
程夫子看了一眼厉飞,心中暗叹,你小子打的什么心思,真是一看就懂。
只不过,这一次,你怕是要失望了。
他也很好奇那个下联,便顺势问道:“周坚,你可作出了下联?”
周坚心头暗喜,朗声道:“回禀先生,学生所做的对联上联为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下联为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这下,不止是厉飞这些人懵了,就连程夫子捻须的动作也为之一顿,身子忍不住前倾,急切道:“横批呢?”
周坚的脑海中,划过齐政严肃的交待,当即按照他的要求,开口道:“学生作此联,是想献与先生,为先生不辞辛劳教育我等,为国培士只大义,故而横批想请先生雅正。”
程夫子哈哈一笑,“好!难为你有这份心,为师便收下了!”
说完他看着其余的弟子,“你们也要向周坚学习,他虽然入门较晚,但学习勤勉,心思细腻,更兼有这般文采,你们若是不勤奋刻苦,日后成就恐不及他远矣!”
听着这话,周坚那嘴角再挂两个油瓶都压不下来。
什么叫爽,这就叫爽!
是大夏天的一碗碎冰撞壁的冰镇酸梅汤,是大寒冬里自风雪中归来的一碗刚刚温好的黄酒,那填满四肢百骸的舒坦,让他如痴如醉。
而房间中,厉飞等人的脸色,则难看得像是家里刚办了丧事一般。
甚至有些听了厉飞的话,对周坚颇有成见的程氏子弟,看向厉飞的眼神都充满了狐疑。
你小子,不会是跟这周坚合起伙来玩我们的吧?
厉飞也是有苦说不出,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周坚他一直知道,就是个焚书坑儒的货色啊,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厉害了呢!
不管他们的疑惑,程夫子宣布了放学。
等学生走后,他立刻拿起纸笔,将方才那副对联写了下来,而后马上把管家叫来。
“去,将这幅对联用木刻出来做好,挂在私塾的课堂门口。”
管家连连点头,然后又问道:“老爷,这横批呢?”
“横批.”
程夫子脑海之中,闪过了许多个念头,最终缓缓说出了四个字。
“天道酬勤。”
走出私塾,周坚的脸上,那叫一个趾高气扬,春风满面。
“政哥儿,就我这第一天的表现,我爹娘知道了,那不得高兴死啊!”
齐政翻了个白眼,“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哦对,呸呸呸!”
周坚连忙冲着南边呸了几口,然后笑着道:“等回去了,我就跟我爹娘说,反正你都已经可以进去旁听了,今后咱俩一口锅里吃,一个被窝里睡!”
齐政摇了摇头,“一口锅里吃可以,一个被窝里睡就算了。”
周坚登时跳脚,“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上我了!”
齐政平静道:“我只接受女人跟我一个被窝。”
周坚一愣,摸了摸鼻子,“那我也是。”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
“哎,也不知道我爹娘现在在干什么,他们听了我今天的事迹会有多开心,哈哈!”
“回家就知道了。”
只不过,这一次,就连齐政也没料到,周坚的父亲周元礼和母亲周陆氏恐怕对周坚的优异表现不会有太多的喜悦。
因为,他们此刻正面临着一个头疼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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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