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尽管此时的气温已?经有些难以忍耐,但这两个人暂时还没去思考下楼取暖这件事。马特?突兀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佩斯利能通过他紧握住的手?指感受到那种深沉的沮丧。
“为?什么我谈到猫的时候你反而?开始难过了?”
“……是?我让你留下来的。”他轻声说道,“我把你留下来,你不得不去处理更多问题。我从来没有思考过你留下来后要付出的代价。”
佩斯利又打了一个冷颤——不是?因为?气温,而?是?因为?马特?突如其来,且毫无必要的自责。他正紧紧握着一个想?要吃掉他的人的手?,自始至终都未曾对此感到不快或者疑惑,仿佛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
“每一次,我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干点好事,却总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种救世主类型的反思实在太过沉重了,把佩斯利砸得一阵恍惚。在意识不清的几秒钟之间,佩斯利甚至想?带着他直接从楼顶跳下去,一举解决所有该死的哲学思辨和没完没了的自我认知,让所谓的□□记忆包括灵魂都回归简单美好的虚无。随后她?迅速找回理智,从口?袋里掏出一顶红彤彤的毛线帽,有些粗暴地套在马特?脑袋上,打断了他悲哀的情绪。
“我不会让事情变糟!”佩斯利近乎是?无奈地大声保证,“我也不会再做坏事,也不打算吃了你,可以吗?从现在开始我要珍惜我的灵魂……求你了,马特?,别再这么思考问题了,你会让我永远也睡不着觉!你把我们的谈情说爱变得非常复杂,搞得我现在都想?写论文了!”
律师呆滞地摸了摸自己的新帽子:“……我们刚才在谈论爱情吗?”
“谈论你就是?谈论爱情,理解你就是?理解爱。”佩斯利再一次捂住他的耳朵,“只?要你爱我,我也会爱你,马特?。我的确是?为?你留下来的,但那完全出于我个人的意愿,因为?被?需要才能让我完成自我价值的升华——你不相信吗?”
马特?笑得十分开心:“我知道……但是?你不会爱我,佩斯利,你不相信爱。”
“谁说的?我相信广义的爱。”
“我指的是?狭义的那种。”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没找到答案吗?”
“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