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的确和它分手了——我?也觉得你和它之间的关?系有点过于肉麻了。而?作为单方?面?分手的代价……”瓦洛佳摊开手,“你被流放了。”
寒风适时地掠过两人身边,制造了一点凄凉的氛围。
“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土地,种点土豆,用自?制的炭笔画风景素描,坚持五年后因为精神失常自?杀——这就是?你未来的流放生活。”
佩斯利盯着手里的音乐盒沉默不语。最后她耸了耸肩:“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个世界上少了两个痛苦的人类,多?了一只快乐的松鼠,听起来是?个好结局。”
“只是?听起来而?已——快乐的松鼠这个部分倒的确是?挺好的。”瓦洛佳的嘴角出现了僵硬的纹路,就好像这个人这辈子都没有笑过,“现在,你只剩下最后一点东西没想起来。”
佩斯利回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得到处都是?的家?具和杂物:“我?是?怎么突然患上老年痴呆的?”
“不是?这个。老年痴呆一点都不重要?。”瓦洛佳把第二根报废的香烟塞进?口袋,“——天?呐,佩斯利,你不会真的相信自?己?是?个感性的家?伙吧?你这辈子有过几次意气用事?你自?愿被流放,唯一的原因只能是?你有把握从?这地方?走出去。”
佩斯利对?此表示怀疑:“或许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最后跟堂吉诃德说的话还挺真情实感的。”
“那你会直接自?杀,而?不是?陪它玩这种肥皂剧里的白痴情侣之间才?会出现的戏码。”瓦洛佳的声音温和而?洪亮,像是?在进?行一场推心置腹的演讲,“——你还有没干完的事呢,除了把那只快乐的松鼠变回去。”
“……”
“仔细想想,佩斯利。把整个西伯利亚都当成你那个糟糕的记忆宫殿——里面?少了什么?”
佩斯利再一次回过头,看着身后的一地狼藉:“……我?之前已经试验了一次。”
瓦洛佳欣慰地看着她:“没错,是?什么试验?”
“传送到我?真正想去的那个地方?。”佩斯利叹气,“试验失败了……我?的大脑收到冲击,产生了短暂的失忆症状。这让我?像刚从?老年之家?跑出来一样在雪原上傻乎乎地游荡了半天?。”
“啊……就是?这样。”瓦洛佳很满意地把手背在身后,“现在你已经想起了一切——可以继续试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