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朝廷军服的士兵将整个郡守府团团围住,赵擎烽亲自带人一路闯进了郡守府的内院中,见到崔松鹤后二话不说,直接令人将他紧紧抓住。
“忠宁侯这是何意!”崔松鹤心中已暗暗生出了大势已去的念头,但他却还强自镇定地向赵擎烽喝道。
赵擎烽听后一言不发,只是用冰冷彻骨地眼神扫了他一眼,那崔松鹤的声音立刻就抖了起来:“忠宁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那崔大人不妨说说能有什么误会呢?”赵擎烽微微侧身,让随于后而来的秦浣悠然缓步走到崔松鹤的面前。
“误会,误会就是……”崔松鹤只觉脑中一片混乱,他一时也想不清究竟要不要主动提起投毒之事,可秦浣却没给他那么长的时间。
“既然崔大人一时说不清,不如就让安平代劳来替大人说说这一切的始末吧。”
秦浣似是怜悯似是冷漠地笑了一下,而后一挥手:“将人带上来吧。”
话刚落音,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便拖着一个血葫芦一般的人走了过来,并将那人直接扔到了崔松鹤的面前。
尽管那人的脸上已满是血污,但崔松鹤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便是他派去下毒的人!
“昨夜此人偷溜到我营边的东鱼河畔,欲行不轨之事,幸而被龙甲营巡逻的士兵抓了个正着,并从他身上搜出了这个,”秦浣伸手,赵擎烽默契的将那一大包毒粉放到了他的手上,秦浣看也不看直接掷到了崔松鹤的脸上:“经关将军连夜审问,此人尽数招供,竟是崔大人你派来妄以下毒制造瘟疫之假象,谋害我营七千将士!”
崔松鹤刚要出口辩驳,秦浣却高声继续道:“后来安平才知,崔大人竟心狠至此,为使得瘟疫之说足够可信,竟也连夜向自己军中下了同样的毒!”
崔松鹤赫然张大了嘴巴,他想不到殷王竟想将那兖州军中毒之事一并全部推到自己头上,惊骇之下,他只咬死了不认道:“殷王殿下此说,可有什么证据吗!”
秦浣听后又是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条沾染了血痕的白绢,将它一点点在崔松鹤面前展开:“崔大人看好了,这就是你所派的下毒之人昨夜亲手写下的血字供书,如此便是人证。”
“殿下,臣在崔大人房中搜得此物,经大夫辨认,确与昨夜缴获的毒粉并无差异。”关峰率人疾步而来,将毒物呈到了秦浣的面前。
“崔大人看好了,这些可就是物证,”秦浣垂下眼眸,看着已面色赤红的崔松鹤:“认证物证俱在,崔大人不认也要认了。”
崔松鹤冷汗涔涔,却仍执拗地大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下官不服!”
秦浣冷冷地看着他,最终摇了摇头:“大人此刻不服也没什么,只管等来日被押入京中后,再与何相喊冤就是了,想必到时——何相必会为崔大人主持公道的。”
崔松鹤的心一下子沉入到了谷底,面上也逐渐现出了死灰之色,他其实也明白如今争辩再多也早已毫无用处。无论到底有没有证据,无论殷王的说辞有多少漏洞,自打他动了为敌之心那一刻起,朝廷便绝不可能再放过他。而眼下他已沦为阶下之囚,而兖州军主力却尽数中毒,绝无与南行军抗衡之力。
他当真——已无力回天!
崔松鹤长哀一声,最终塌下了身子,任由赵擎烽手下的士兵将他拖走了。
至此,兖州局势初定,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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