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听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又问:“那后来那韩县令如何说?”
吴总旗答:“那韩县令十分惶恐,说他险些被奸恶小人蒙骗,差一点儿让善良百姓被冤枉,因此立即让那刘七当堂画押,随后开了李石头的枷锁,当堂释放了。卑职已经让手下兄弟顺便将他带了回来,送他回家了。”
乔珍笑着赞了一句,“吴总旗这事儿办得不错,很好。你辛苦了。待回京后我一定会在四爷跟前说起。你下去歇着吧。”
“四奶奶谬赞了,卑职不敢当。那卑职这就退下,不打扰四奶奶歇着了。”吴总旗恭声道。
“嗯,好,你去罢。”乔珍挥了挥手。
吴总旗便躬身却步退了出去。等他一出去,香春便过来问:“奶奶是还坐会子,还是这就洗漱了安置?”
乔珍道:“今儿下晌才睡了,这会儿不想睡,去给我拿一本书来看看。”
香春便去拿了一本才出的《大武玩器考》来递给乔珍,自己在一旁陪着做针线活,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乔珍说话。到差不多戊时二刻,乔珍见香春困倦得打哈欠了,方将书放了,令丫鬟们打水进来洗了去睡了。
次日一早起来,丫鬟们服侍着乔珍洗漱了,到堂屋里坐下吃早饭。因为今日要去给乔黄氏的爹娘和黄家先祖上坟,所以乔黄氏一早就把乔玉揪着起来了,不许她再睡。因此到吃早饭的时辰,乔玉还睡眼惺忪的,说昨儿晚上因为择床,所以一夜没睡好。
“快些吃完早饭,一会子要去给你姥爷姥姥上坟,给我精神点儿,没的到时候让庄上人笑话。”乔黄氏在一旁拿筷子头敲了敲乔玉的头道。
乔玉嘟着嘴,哈欠连天。乔珍见此不由得摇摇头,心想,自从自己出嫁后,养母把妹妹惯得没边儿了,比自己以前没出阁前骄纵了许多。想要说她两句吧,她也十岁的人了,大了,说多了反而不美。可是不说吧,又有点看不过去。思来想去,想还是等上完了坟,回去的时候在私下跟养母提一提吧,由养母去管她似乎说得过去些。
才吃完早饭,要了茶漱口。就听到院子外一阵吵闹,似乎是门口站着守门的兵士挡住了什么人。乔珍便吩咐香夏去外头看一看是怎么回事。香夏应了转身而去。不一会儿便重又进来回话道:“奶奶,外头有一户姓李的人家,提了些土产来想拜见奶奶,谢奶奶的救命之恩。说无论如何要见一见您道谢。”
乔珍一听,便知道这是李石头一家人,想必是上门来谢自己派吴总旗去浚县县衙搭救之恩,遂说:“让外头的兵士放他们进来吧。”
“是,四奶奶。”香夏答应了自去了。这里乔黄氏听到便好奇地问乔珍,“珍儿,这是怎么回事?昨儿听田家大哥和大嫂说起这事,不是说那李石头因为贼盗官司被县里来的公差给抓走了么?怎么这会子竟来谢你,莫非……”
乔珍笑着点头,“我想着都是同乡,既然这一次回来,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所以叫吴总旗带了人去县里过问了下。结果得知是被冤枉的,那县令就将他放回来了。”
“哎呀,你这可是做大善事了,菩萨定会保佑你有福报的!”乔黄氏喜滋滋赞道。
说话间,香夏已经领着李石头一家人进来了。一进来,一家人就给乔珍跪下了,连连磕头,说:“这一回要不是恩人搭手,我家石头怕是得落到秋后问斩的地步。”
乔珍忙叫他们起来,说:“可别这样,我只不过是顺便搭把手而已。石头本来就是被冤枉的,想来那县令也不敢罔顾人命,胡乱判案。”
李大福却道:“如今这浚县的县令可黑着呢,有银子就有理,没银子他哪里管这被抓进来的人冤不冤枉。亏得恩人,要不我们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去打官司,请师爷,不定倾家荡产也把我家石头捞不出来。我们庄户人家也没啥好拿得出手的,就拿了我们自己地里产的一些土产来谢恩人,请恩人一定收下。”
说完,就让李石头将两口袋地瓜干枣子花生啥的提了上来。乔珍让跟前的婆子们上来接了拿下去,又让李石头一家人坐下说话,让丫鬟们奉茶上来给他们喝。
乔珍看那李石头,约莫二十左右的年纪,比小时候长壮了很多,看起来也不像小时候那么机灵,跟现在庄户人家的老实后生差不多样子了。乔黄氏在一边跟李大福拉家常,就问到李石头娶亲没有,李大福说:“已经定了下乔村的一家人的闺女,这下半年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就娶过来呢。”
“哦,那我们可得送一份儿贺礼。小时候,我和石头以及小虎他们都玩得不错的。”乔珍在一旁接话道。
李大福立即说:“那怎么行?这一回,你救了我们家石头的命,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怎么还能要你的贺礼。我们一家人寻思着还想请你们到家里吃个饭呢。”
“吃饭就不用了,我们明儿就得启程回京。这一回是陪我娘回来跟我姥爷姥姥上坟的。”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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