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站在柜台的那位师兄/师弟问的这么一句话,整一个藏经阁里的比丘、沙弥齐齐在心底翻了一个白眼。
这一位,谁还不认识?这藏经阁里的谁又不是为他而来,你居然还问他法号?
明白的知道你是想要和净涪师弟/师兄多说两句,不明白的还以为你真就是个不知世事的白痴呢!
当然,这些在心中一声声痛斥那位比丘的人是真的愤懑还是在羡慕嫉妒,那就是见仁见智了。
而且若换了他们自己站在那柜台后面,他们自己也不能保证情况会比现在好。
只是净涪却不在意,他将前不久才落到他手上的那枚弟子铭牌拿了出来。
“咔哒。”
一声脆响之后,又是一声细长的摩擦声。
却是净涪将他的那块弟子铭牌推到了那位比丘面前。
那比丘点了点头,伸出激动得微微发颤的手捧起了他面前的弟子铭牌,前后翻了翻,仔细看过那弟子铭牌上铭刻下的法号,点了点头,稳住有些飘的声音,道:“原来是净涪比丘。”
比丘将弟子铭牌小心地放在了柜台上,又抬头问净涪:“比丘是要在藏经阁里翻阅藏经?”
第409章静安寺中8
净涪自也是点头。
那比丘又问:“需要借书吗?”
净涪仍旧耐心地摇了摇头。
那比丘到底不敢再在自家的一众师兄弟那毒辣的目光下拖延时间,他也不能真将净涪当作第一次踏入藏经阁的那些小师弟一样拉着他叮嘱这叮嘱那的,人家净涪比丘可是出身妙音寺藏经阁,他真要敢那样做可是实打实的班门弄斧。
比丘只得尽量放慢了动作,拖到实在不能再拖了,他才将净涪的那一份铭牌双手递还给他。
净涪也是双手接过,又对着这比丘点了点头,便往侧旁退出一步,给站在他身后的那位沙弥让出位置,顺道还冲着排在他身后的那些沙弥、比丘歉意地笑了笑。
排在净涪身后的那些沙弥、比丘倒是没有生气,此时见得净涪冲他们笑,也是晃了神愣愣地笑了回去。
净涪这才将那份铭牌挂在腰侧,转身打量了这一整个静安寺藏经阁一眼,没作停留,只寻了楼梯便上了二楼。
直等到净涪的背影消失在楼梯间,那位站在柜台最前方的沙弥才愣愣怔怔地回过神来,他急急地将自己的弟子铭牌往柜台上一推,催促道:“麻烦师兄快点。”
柜台后的那位比丘瞪了他一眼,哪儿还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虽然也暗恨自己现在还在值守,职司所在,脱不得身,只能巴巴看着别的师兄弟赶上去,但因为他自己方才也多有不妥,现在实在不好再做些什么,也只得伸手将几乎是塞到自己手上的那份弟子铭牌拿过来,帮他换了另一份藏经阁专用铭牌。
净涪不理会楼下柜台处的那些事情,不在乎跟着他从一楼上了二楼的一众沙弥比丘,他甚至都没去看也在这二楼上的静安寺的那些大和尚们,目光在这摆了满满当当经书的书架上转了右转,然后停了下来。
他抬脚便往他目光驻留的地方走。
那里,有一个与这藏经阁二楼里的其他书架一般无二的书架。
清佰等大和尚顺着净涪的目光,也在那一个书架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可直到净涪站定在那一个书架前面,他们也没看出些什么来。
几位大和尚对视一眼,最后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重新转了目光去看着净涪。
净涪全不在意,他在那一个书架的一侧站定,抬眼望过一回后,他抬起了手,没去找那书架上整齐排列的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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