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茹再如何想着陪着净涪用膳,那也必是实现不了的。
程沛被沈安茹的这话说服了。
然而沈安茹能说服得了程沛,也弄糊涂了司空泽,却说服不了净涪。她甚至连净涪身边的五色幼鹿都说服不了。
五色幼鹿冲着沈安茹那边“呦呦”地低叫了几声。
净涪也拿起了筷子,在沈安茹的目光下夹了一块藕夹,慢慢地吃了下去。因着净涪的缘故,这席上菜肴虽然摆放了好一段时间,但菜肴仍是温热,入口口感未减几分。
哪怕已经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净涪还是记得,这分明就是沈安茹的手艺,味道熟悉而温暖。
净涪慢慢食用着菜肴,眼角余光却瞥向了沈安茹那边。但见沈安茹双手拢在袖里,眼睛温柔慈和地看着他们这边,坐得极是端庄稳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一动不动。
她身边的侍婢们也只是垂目注视着地面,竟没有人给她送上一杯温茶。
净涪收回眸光,仍旧不紧不慢地用膳。
到最后,一整桌八菜两汤的斋菜还是被净涪和程沛两人吃得干净。看到几乎只剩下菜汤的碗碗碟碟,沈安茹哪怕坐得再端庄稳重,眼睛也几乎弯成了两条长而黑的线条。
用完晚膳,净涪漱过口,坐到沈安茹身边,将侍婢送给他的茶盏亲自递到了沈安茹面前。
沈安茹看着这盏温茶,又是高兴地笑了一下,将双手从袖里伸出,接过那盏温茶,道:“谢谢小师父。”
因为上了年纪,沈安茹的手已经不像年轻时候的那样白皙细嫩了,但那份温暖柔和,还是净涪当年还在襁褓时的那份熟悉感觉。
可是哪怕这双手看着完好无损,净涪却又能嗅到沈安茹身上疗伤灵药的气味。
她是用过药了的。
程沛此时也坐到了沈安茹的另一边,正往他们这个方向看来。他似乎也是嗅到了什么,表情在那一霎那间有些怪异。
净涪的目光在收回的同时扫过程沛,然后便看着自己的褡裢,从褡裢里摸出了一块雕刻着药师王佛的琉璃玉佩。
净涪一抖这枚药师王佛琉璃佩上系着的红绳,手托着这枚琉璃佩站起,亲自来到沈安茹身前。
沈安茹木头一样僵硬坐在位置上,任由净涪抬起她的手,从指尖取出一滴血落在那枚琉璃佩上,又亲自给她系在了腰间。
程沛看着那枚药师王佛琉璃佩,问识海里的司空泽:“师父,那玉佩是什么东西啊?值得兄长这么慎重地给娘亲戴上?”
司空泽看了两眼那枚琉璃佩上的那尊药师王佛,道:“那药师王佛琉璃佩是妙音寺一位专修药师道的大德禅师用自身琉璃光炼制而成的,这琉璃佩用效甚广,不单单是修士,便连凡俗之人,长年不离身的话也能补足元气,延年益寿。”
程沛点了点头,心里却是默念:‘药师道……’
司空泽只提了这么一点,便不和程沛细说了。但他却是知道,哪怕清慈禅师修药师道,行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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