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着说下去。
虞宵惊问，“你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不是说都查不出凶手是谁吗？”
“那崔家大小姐，想必就是小姐你了吧？”柳忆云了然于心，“令弟呢？他……应该还活着吧？他要救的人，该不会就是他吧？”
江宛珠轻笑，“难怪江湖人偕称你为‘诸葛华佗’，原来你不但医术高明，人……也聪明得很。与你为敌的人，实在是愚蠢至极。”
“过奖！”
“不错！在十五年前那场浩劫中，只有两个人得与幸存，一个是我崔雪儿，另一个则是我的弟弟崔宝贵。”江宛珠叹道，“原本我也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一年多前我无意中发现这府里的密道，更在密道中偷听到了这天大的惨案。”
“江劲松与一中年人在密道中密谈，谈磁卡他们日后的阴谋，也提到了当年的惨案。中年人责怪江劲松为何留下我和弟弟两个祸害。江劲松则大笑，解释他因看出我是个练武奇才，为日后多个帮手，这才留下了我。至于我弟弟，也是为防日后我识破他们的阴谋后，他能有一个威胁牵制我的筹码。”
“等一下，”虞宵打断她的话，提出一个疑问，“当年你也有五岁了，应该会保有小时候的忘记才对。可是你和他生活了……十五年，为何不识得他？”五岁已经够大的了，一些事情应该会有印象的。
柳忆云替她解释，“想必江劲松在血洗崔府后，又换了一个新面目，别忘了他最擅长的就是易容之术了。”
“正是如此。”江宛珠点头，“他在杀了所有人后，以现在这个模样来救我。我还记得他那时候对我很好，告诉我山贼来抢我们崔家的钱财，他路过所以救了还没断气的我。他说很喜欢我，而他自己没有儿女，想认我做干女儿，如此也方便日后生活。那时我虽小，却也懂得知恩图报——这是我爹崔善人时常教导我的一句话，所以我便跟在他身边，天南地北在流浪。忘了那样奔波的日子过了多久，他便把我带到了这个天山小镇，过起了安稳舒适的生活。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教我练武。”
“那令弟……”
“不知你们在进入这竹园时是否注意到，那杂草丛生的菊园？”
柳忆云点头，“看样子那菊园起码荒废了十年以上，莫非……令弟就住在那儿？”
江宛珠又是一笑，“柳公子客气了。用‘关’字更合适。在知晓我还有个弟弟后，我便暗中查找他的下落。那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弟弟被关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而我又要小心行事，以防江劲松有所察觉。所以，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我才找到了被关在菊园密室里的弟弟。”
“算算弟弟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整个人看起来却只有七八岁模样，瘦小如柴，人也昏昏沉沉……他被人下了毒，而且那毒看上去已有许久日子，似乎是那些隔些时日发作再喂解药的那种毒。”
“这……”柳忆云略一思索，“若真如此，就麻烦了。那样的毒并不多，解起来虽废事却也不难。只是，麻烦就麻烦在，若毒真的下了许久，解完毒后中毒之人不可能如常人一般，而是体弱多病，稍一不留神便会染上疾病……要调养好，起码也要二十年的光景。即使如此，身子骨也是比常人差。”
“就算如此，至少，他还活着，也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受那些毒发之痛。这样，也就足够了。”
“我会尽我所能救令弟的，只要你能把那圣果给我。”只要有万年参果，不但救得了大哥，也能救崔宝贵。虽然如此做有些对不起江宛珠，但为了大哥，他也只好当一次小人了。
日后，待大哥和她弟弟的毒都解清了后，他再向她负荆请罪吧。
“可以！”
“我还有一个问题。”柳忆云还有一个地方弄不清楚，如此一来，许多疑问就无法想出答案，如今只能请她解惑了。
“柳公子请讲。”
“你说，江劲松与一中年人在密室中密谈，那中年人是谁？你可认识？”
“‘笑面虎’唐逸少！”
“是他？难怪……”柳忆云喃喃自语，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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