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在他正前方,两者相距不过一步之遥,此刻怒气值正高。那个酒红头发的小弟在他左前方两步远,手里是一柄矛型刀头短猎刀,站姿松散,警惕性不高。
最后一人在他的左后方,并没有靠近,应该在看火烧水,顺便准备食物。
他一边观察,一边继续嘴欠:“吆,表达能力不错,上过学啊。”
“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络腮胡再也忍不住,他左脚往前迈了半步,猎刀换到右手,左手抓向王赟的头发,猎刀作势撩向他的耳朵。
王赟不再等待,他猛然抬起头,假意看向右手边木门的方向,双眼怒睁,嘴巴微张,做惊恐状。
这惟妙惟肖的表情果然骗到了几人,他们动作一滞,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杀!’王赟立即默念。
两团黑影毫无征兆地从他的身上浮起,一左胸,一右肩,赫然是两个狼头。它们齿泛寒光,眸若暗渊,充斥着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狼唇微微上扬,带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络腮胡最先反应过来,他瞳孔微缩,寒毛直竖,头还没转过来,手中的猎刀先挥出去。同时身体后仰,企图躲开第一波袭击。
可惜太慢了,胸口的狼已经探出上半身,一只左爪残忍地扣住他的左腕,撕裂皮肉血管的同时借势前扑。另一只狼则轻巧地用利爪划断络腮胡的枪带,并顺势丢在了王赟脚下。
络腮胡面对近在咫尺的狼吻,竭力后仰,同时用左拳奋力打向狼头。
黑狼不闪不避,在拳头临身之前,一口咬住络腮胡的喉咙,并用力地来回甩动头颅。顿时,狭小的木屋多了一个血红的喷泉,滚烫的鲜血飞溅。
砰地一声,络腮胡无力地倒在地上,脖颈破烂不堪,气管、血管全都被撕烂了,连气管呼哧呼哧的声音也越来越弱。
这时王赟才彻底看清双狼佣兽,它们体态如狼,漆黑如墨,体长一米八左右,肩高七十厘米,爪牙锋锐,身形灵动。
最特别的是它们周身缠绕着淡淡的黑雾,牙齿和利爪上萦绕着一抹幽光,犹如实质,分明是一双刚踏出深渊的邪恶使者。
‘这……看着就强啊。’王赟非常满意,现实不流行扮猪吃老虎,逼格高能避免很多麻烦。
这时,另一头黑狼也轻松解决了酒红色头发的小弟,并堵在了门口。只剩下最后一人,躲在墙角,握着斧头,瑟瑟发抖,满脸都是绝望。
一头黑狼欢快地跑到王赟身边,几下就划断绳索,就连脚上的铁丝也挡不住它们的利爪。
王赟慢慢站起身,小心地活动身体,摆脱束缚的感觉是如此美妙,他心里满是节后余生的喜悦,就连周围血腥可怖的场景都变得没那么渗人了。
“应该说是重获新生吧!以后我就是罗兰。”
他弯腰捡起猎刀和带枪套的腰带,心情有点复杂,这具陌生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已经穿越的事实。
他抛掉乱七八糟的思绪,打开枪套,抽出沉甸甸的左轮,右手持枪,左手有些笨拙地拉动击锤,转轮哒哒哒地转动起来,声音清脆,让他莫名有些激动。
这是他第一次玩枪,有点兴奋,总想射点什么。
他模仿枪战片里警察的姿势双手持枪,将枪口对准角落里的男人。
与此同时,脚下的黑狼也呲着獠牙缓缓向男人逼去,嘴里还发出呜呜声,好似下一秒就会发起攻击。
黑狼跟他心灵相通,动念之间就能指挥,比语言要精准快捷,刚才黑狼缴枪就是他的授意。
“我问,你答。如果让我满意,我准许你脱掉外套离开。”罗兰觉得应该给对方一点希望。
“我说,我说,请您不要再让它靠近了。”男人颤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情绪已然濒临崩溃。
也许在他眼中,两头非比寻常的“黑色恶魔”比枪火更令人恐惧。
文中的重量、长度和体积单位均为魔改,参考了古波斯、古希腊、古巴比伦和古罗马时代的度量衡。
1塔伦等于60弥纳(简称弥),1弥纳等于60舍克勒。
1弥=480克,接近一斤。
1舍克勒=8克=8毫升。
文中大部分都是十进制,涉及重量的地方都会进行换算,不会造成阅读障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