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靖给波仔打电话,让他过来陪着陈异,他住医院的单人病房,安全起见,需要重点看护,身边不能离开人。
陈异从icu换到普通病房,都是苗靖贴身照顾,现在换波仔过来,她叮嘱了几句,干脆利落拎包走了,连眼风都没留给陈异一个。
睡完拍拍屁股就走?
陈异懒洋洋躺在床上,病号服只随意搭了一个扣子,波仔在他身上瞄一眼,再瞄一眼,突然紧张:“异哥,有刺客?”
“刺你妹!”
那把沾着血的水果刀扔在床边,他身上好几个地方都划破凝着血痂,头发毛刺,衣服凌乱,挺狼狈的模样,偏偏眉眼骨子里淌着点餍足又懒洋洋的劲。
“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波仔这些天也被周康安问了不少问题,有点被害妄想症。
“没事。”陈异敷衍,“吃苹果不小心划的,你找两张创可贴来就行了。”
床头那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可是完完整整躺着呢,一点牙印子都没有,波仔再提出质疑,陈异甩给他一个白眼,让他闭嘴别说话,自己坐角落刷手机去。
陈异也没心思去考虑身上的伤、火烧的台球厅,周康安假设的报复,他有点吃不透苗靖——苗靖从来不知道他的事,他也没透露半点风声,但她搞出这么一段录音,猜想翟丰茂和他的事情,她这一套一套的……到底搞什么鬼?
苗靖走出医院大门,站在路边绿化树下想了很久,最后去警局找了周康安。
她肢体语言倒是很和善客气,紧抿红唇喊了声周警官,寒暄的话还没说出口,就把会客室里把那段录音当着周康安的面重放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