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进对许一山提出来的疑问没有过多解释,他只说了一句,“今非昔比,老许。”
挂了电话,许一山凌乱了。
胡进到底是要重拾云轨项目,还是彻底放弃了?胡进的态度出现了模棱两可。
如果说他决意放弃,他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他最后一句话里的“今非昔比”,难道是暗指云轨的“试点”身份?
陈晓宇气急败坏给他打电话,指责他政治太不成熟,不稳重。要求他马上去找赵爷赔礼道歉。
按陈晓宇的说法,赵爷对许一山放弃云轨项目的说法很生气,问题很严重。
这边苗市长也嗅到了风声,一边抓紧活动,一边催许一山,尽快更改试点单位名称。
一时间,各路人马,轮番轰炸,让许一山应接不暇,手忙脚乱起来。
进京的第六天,许一山关了手机,决定陪孟秋露去精神病院看望段焱华。
段焱华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病情有了一些稳定。
过去他见东西就砸,精神病院不得不将他用束缚服穿起来。
所谓束缚服,其实就是一件限制身体自由的布袋子。整个人装进布袋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呼吸。根本无法动弹。
若是病人束缚服都不能控制,就只能将病人绑在病床上,手脚都被捆在床头床位,人躺在床上,就像一头失去任何挣扎的猪。
许一山第一次在医院隔着玻璃看到的段焱华,就是这样被捆在床上。
孟秋露白天都守在精神病院,段焱华情绪稳定的时候,医生会安排她与丈夫呆上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