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的胡子显然已经很久没刮过,凌乱无章。且夹杂着几根灰白色的,将他整个人衬托得苍老悲凉。
“许一山?”
“胡丹阳老师?”
两个几乎同时叫出声。
“我该走了。”胡丹阳坦然一笑道:“我的案子移送了,涉嫌倒卖国家物罪。这样好,我宁愿判刑,判死刑,也比在这里舒心。”
他还想说,却被带他的人低叱了一声,便赶紧住了嘴,苦笑道:“老弟,来世见啊。”
听着胡丹阳他们的脚步声愈走愈远,许一山的心跟着空了许多。
这些天来,两个人虽然隔着一道厚厚的墙壁,却交谈甚欢。
胡丹阳古功底深厚,信口便能背诵出来许多经典名句。
有次兴起,给许一山讲了半夜的“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这句话。
按胡丹阳的解释,语书上的解释与翻译都是错的。而且这个错,一错就错了几十年。
许一山不得不佩服他的学识与见解,暗自遗憾,像他这样一肚子学问的人,怎么就卷入了世俗的纷争当来了?
纪委两个多月的留置审查,将他的精神堤坝彻底冲垮。
他在与许一山一次隔墙聊天时流露出来一个意思,他准备按照别人的意图认罪。
他说,他一天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哪怕出去死,也比在这里强。
许一山完全能理解他的想法,他算了算自己在这里的(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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