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然的心很乱。他很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太冷，太静，充斥了太多看透生死的薄凉。曾经小晚重伤的那段日子，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守在医院。每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忧惧蚕食人心，绝望得令人窒息。
“然，我想要这个孩子？”明晚悠悠醒来，微微抬了一下纤长的手指，冰凉的触感由指间传来。
“还难受麽？”亦然不敢对视明晚期盼的眼神，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明石和段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孩子不能要，留下就可能会要了小晚的命。
“为什麽不回答我？”明晚抬眼凝视著亦然那精雕细琢的五官，希望从那平淡掩饰的神色里找到自己希望的答案。
“小晚，下次吧。”
果然……亦然也倒戈了。明晚只觉得满眼是氤氲而起的水汽，微叹了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轻叹出的声息里，是明晚载不下的无尽苍凉与悲怆。刺得亦然的心，滴血。
明晚开始拒绝一切药物治疗，他怕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他很努力地喝牛奶、果汁，吃水果、补品……尽管刚吃下去一点，紧接著吐得更多……
“小晚，你不能这样一意孤行！”明石和段清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劝他。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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