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卿心里顿时不是滋味,活了二十几年,他头一回遇到懂得欣赏和赞美他的人,而这个人还是有着雄才大略的摄政王,而这个雄才大略的摄政王也是他的杀父仇人。
后卿嗯哼了声道:“小王爷性子软,就算他媳妇都背叛他了,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小王爷也不希望他们死,至于瞎了眼的,更是不至于了,整个北冥,谁没骂过两句他是个软蛋。呵呵呵……杀也杀不完的,而且……小王爷真不是个东西,谁不骂几句呢?”
“他不是软蛋,他只是善良。”
后卿握住茶杯的手,忽然松开,任由茶杯滚落到底,因茶杯距离跟地面近,茶杯倒是没碎,就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卿宝石般的眼睛环视了这个书房一圈后,心里无限感慨,这个书房曾经是他的,地上这个茶杯也是他的,嘴角的嘲讽无限勾大,定定地看着夏肖白:“他不是软蛋?你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什么都没了?爹没了,王府没了,女人没了,自己也没了。”
后卿话说完就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慢悠悠地走出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痛,有悲哀!
他是个软蛋。
他是个靠爹的软蛋。
他是个爹没了,就什么都没了的软蛋。
刚出了压抑的书房,后卿心里的委屈怎么藏也藏不住了,两行清泪缓缓地滑落,他仰头对天哭道:“老爹,你儿子是个没用的软蛋,是个没用的废物,连报仇的勇气都没有,他怕死,他是个窝囊废,他对不住你。”
守着空旷门卫的许多侍卫训练有素,连头都没转,心里诧异的同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后卿如今的身份是小王爷的媳妇,戴绢花。
后卿是个乐天派,可他老子被人腰斩,从腰间把身体一分为二,侍卫把他老爹抬回北冥王府的时候,他难过地抱着他老爹,可身上的力气不够,只能抱着老爹的大腿这边,嗷嗷地大哭,垂头丧气地守了几日灵堂后,他想了很多,他老爹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并不是让他报仇做皇帝,而是让他活着,既然如此,他就不能丢了小命。
后卿早就想过摄政王要斩草除根,要宰了他,可他连鸡都不会杀,哪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的对手,所以不引人注目地跑路是当务之急,他生得这么漂亮,扮女人是最好的出路,既然如此他就扮女人好了。
后卿想过,若是能活着,做一辈子女人也成!
夏肖白从他身后慢慢地抱住美人儿,把头抵到他肩上,后卿的身体哆嗦了下,夏肖白在他耳边轻轻呢喃:“别怕,为夫在,都怪为夫不好,不能好好保护你和你父亲。”
后卿耳朵被吹气的暧昧和旖旎吹得浑身一震,错愕地侧头,夏肖白发现了什么?
夏肖白不愿意美人忧心,诚心转移话题,往他双手塞进一张发黄的纸张,纸质不太好,有些年头了。后卿脸红心跳,半喜半优半悲剧地想:难道是婚书?难道他要和我同房?
后卿是个男人最了解的也是男人,浑身哆嗦着,慢慢地打开‘婚书’,‘地契’两个斗大的字映入眼帘,心里道好险好险,不是婚书;又暗暗懊恼,怎么就不是婚书了?老子这么美,他瞎了眼不成。
后卿胡思乱想中,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在他屁股徘徊,一个激灵,唤回了所有的思绪,这男人绝对是对他不怀好意,还说要等他愿意,都是骗的,猛地转身捉住夏肖白游走在他屁股的手,狠狠地瞪他:“你在干什么?”
夏肖白委屈:“为夫在替夫人揉屁股上的伤。
后卿暗暗磨牙:老子也是男人,你以为老子看不懂你的下作。淡定地把王府的地契收入怀抱,给了他一个高冷的背影,不屑于与他同流合污。
夏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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