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林恩收到这个大惊喜之前,有人比他更快收到了‘惊喜’。
“一、二、三六!六条船!还全装满了人,白熊领究竟想干什么?”
六条船的目标实在太大,在白河上招摇过市太过显眼。
刚途经浅滩领就被城堡的侍女发现,而后转告给了女摄政芙洛拉。
芙洛拉正在书房里计算今年入库的粮食,跑到窗边,瞧见船上密密麻麻的人头,不觉惊喜,只觉惊吓。
亨利克正好进到书房,他视力更好,眯着眼不解道:“衣服破破烂烂的,我看不是流民就是乞丐,北边的伯爵次子要这些人做什么?”
“流民和乞丐?肯定是用来挖矿的,肯定是这样.”芙洛拉站起身,在书房内焦急地踱步着,不时还看向河上的桨帆船。
随后她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都是些因战争而逃难的农奴!”
“战争?逃难?原来如此。”亨利克只是性子比较暴,但他并不算太笨,没多久也想通了其中关节。
他又问道:“领地上今年可是大丰收,为什么我们不也去三河城弄点流民过来?这不是白捡的人口么?”
芙洛拉停下脚步,瞪着情夫道:“蠢货!我们在三河城有关系吗?这流民是说弄过来就能弄过来的?你有船吗?”
亨利克点点头:“有道理,那这伯爵次子又是哪来的船?”
“你都说他是伯爵次子了.”芙洛拉恨不得给情夫一巴掌。
亨利克尬笑两声,而后他注意到桌上拆了口的信封,便问道:
“说起来,七月底你不是向贵族法庭派了使者吗?我今天来城堡的时候看到了他,所以贵族法庭那边怎么说?”
“呵呵,你知道贵族法庭的法官在信里怎么说吗?”芙洛拉干笑两声,拿起信封丢给情夫。
亨利克一边拆信一边问:“怎么说的?”
“他说要我们多找找自己的问题,为什么马匪就打劫你们的使者呢?是不是护卫没带够?”
说这话时,芙洛拉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北边的穷邻居突然一船一船地往领地上拉人,眼瞅着即将要发财。
贵族有钱之后肯定就会扩军。
他都敢扩军了,接下来还要干什么芙洛拉不敢想。
可偏偏贵族法庭竟然明目张胆地拉偏架。
不是说好地要维护贵族间的和平与公正吗?
我的人都被杀了,你们凭什么不闻不问?
就因为他是个伯爵的次子?
就因为他的伯爵爹投靠了公爵?
亨利克懒得再看信,直接将其用力丢在羊绒地毯上:
“这不混账吗?这种事怎么能找自己的问题?邻居假扮马匪劫了使者是我们自己的问题?他在领地上发现了矿藏也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随后他转身就朝外走:“不能再等了,我要立刻召集全体骑士!”
芙洛拉尖叫:“回来!”
亨利克扭头道:“你能忍,我没法忍!我现在统领所有骑士,这些天他们一直在向我抱怨,再这样下去我如何能叫他们服从?”
“急什么?我已经派了使者去南边的绿湖领,真要打,那也得先找个盟友。”
芙洛拉已经察觉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为了保住来之不易的头衔与领地,她必须要竭尽所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