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昭福了福身,慢慢退了出去。
一回到汀兰院,庄昭就让人烧了热水,好好沐浴了一番,洗去了一身酸痛。
白茶拿毛巾先把她的头发擦干,再拿小熏炉给她烘干。
“主子可知道安太孙良人病逝了?”白茶待在汀兰院里听了不少消息,见庄昭回来,就挑了紧要的讲给她听。
庄昭想起之前自己的猜测,莞尔道,“齐王走了,太孙妃刚好清理门户。这下,太孙妃算是练出来了。”她想起今日太孙妃满脸笑意地噎自己的时候,有些感慨,“我们日后,可得小心些了。”
白茶有些心疼庄昭,千娇万宠出来的女儿家,本来该是主母的,如今却成了妾,平白低了人家一头。纵是日后封了妃,嫡庶始终有别。
烘干了头发,庄昭就想小憩一会,谁知竟听见门外传来李迎的声音。
李迎不悦地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小太监,大声道,“庄姐姐,是我,我来找你说说话。”
庄昭有些莫名,她和李迎的关系向来不是很好,平白无故地,为什么要找她说话?但她始终是太孙良人,把她拦在外面,面子上也过不去。只得换了身衣服,让白茶领她进来。
李迎相貌本就出众,这次被安氏的事情一吓,整个人都清瘦了些,多了一份楚楚可怜。她含着泪喊了声庄姐姐就不再说话,只是哭。
既然她不说话,庄昭也不好多问,只能低头喝茶。
喝了半盏茶,李迎才开口道,“庄姐姐可知道安姐姐病逝的消息了?“
庄昭把玩着自己最喜欢的汝窑梅花杯,漫不经心道,“略有耳闻。”
李迎一股脑地道,“自从安姐姐去了后,我每天晚上都听到有人在喊我,像是安姐姐的声音,我跟娘娘和张姐姐说,她们不信我,都说我得了癔症“,她一把拉住庄昭的手,颤声道,”庄姐姐,你会信我的,对吗?”
庄昭被她的指甲一划,手上就多了条血痕,嘶的抽了声气。白茶忙道,“李主子,有话好好说,你先把主子的手放开。”李迎的宫女水波也在一旁劝哄,李迎这才把手放开了。
庄昭看她的精神有些不太对劲,不敢惹她,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我当然信你了,你看我现在刚回来,等我歇一歇,我们明天再说。好吗?”
李迎双眼无神地喃喃道,“对、对,你现在太累了,我们明天再说。”
庄昭松了口气,肃声吩咐水波,“好好照顾你家主子,若有什么事,就去禀告太孙妃娘娘。若是出了什么好歹,你可担当不起,明白了吗?”
送走了李迎,白茶马上吩咐看门的小太监。“下次李太孙良人再来,就说主子不在,明白了吗?”
庄昭待在房间里摸着那道血痕,若有所思。
白茶进来看到了,忙翻出玉肌膏给她抹上,边道,“李主子前几日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奴婢看着倒像是真得了癔症呢。”
庄昭轻嗤,“癔症有可能,不过人为的可能性更大些。“
白茶惊讶地啊了声,“可是太孙妃娘娘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庄昭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何况,想要害李迎的,可不一定是太孙妃呢”她更怀疑是张碧玉,毕竟张碧玉和李迎的感情这么好,要想下手,多的是机会。在加上太孙马上要变成太子了。太子嫔只能有两位。她自己照顾太孙这么久,封嫔是理所当然地。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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