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如蒙大赦,张目四顾,发现自己正坐在一辆马车中,马车之中除了玄色以外,还多了一个他不认识的人。
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模样,清俊面容苍白的病态,但是一双眼中充满血丝,显得异常狰狞疯狂。他口中咯咯作响,身体一动不动,似是被人点了穴道。
林森不安的看向玄色,直到现在这位可怜的少侠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心里隐约的知道,轩辕家选婿的比赛,他大概是无法继续参加了。
马车外传来轰然的杀喊声,林森揭开帘布一看,却见正对着的轩辕家的大门敞开,内里密密麻麻的都是轩辕家的护卫,而弓隐孤身一人,怀里用布匹不知道包裹着什么,好似分水破浪般,一路分开汹涌的人潮,如一支不回头的箭矢,射向马车车厢内,在车厢内他也只是略一停顿,将长条布包塞在一动不动的陌生男子的怀里,只略一停顿,他又矮身从车厢前面穿出,驾着马车朝前方失去驶去。
轩辕家护卫追出门来,只瞧见车轮滚滚,一路尘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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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飞快的向前驶,几乎是横冲直撞的冲出金玉城,一路上撞飞五个少侠四个大侠三个帮主,直至行驶到城外十多里,弓隐才一拉缰绳,放任马匹拉着马车随意的行驶,自己掀开帘布,弓隐折身入车厢之中。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林森一脸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期盼神情,玄色眼观鼻鼻观心,入定调息而被弓隐带入车内的男人穴道已经解开,他并没有攻击人,只解开弓隐带来的布包,露出其中的一堆死人骨头。
车厢内的气氛十分诡异,林森一脸想问什么却又不敢开口的期盼神情,玄色眼观鼻鼻观心,入定调息而被弓隐带入车内的男人穴道已经解开,他并没有攻击人,只解开弓隐带来的布包,露出其中的一堆死人骨头。
男子将布包平整的放在车厢的地面上,小心翼翼的平凑死人骨头,试图将其还原成一个人形,马车的颠簸不断的震散人骨,但是男子没有半分无奈,只一遍又一遍的拼凑着。
弓隐在车中窄凳落座,看了男子一眼,才转向玄色:“我们应该向前方何处,才能和玄机柳无风会和?”没看见那两人,他便能大致猜出当时情景,无非是玄色掩护断后,护着柳无风带走玄机,导致自己内伤加重。
玄色咽下涌到喉咙边的鲜血,道:“不必担忧我妹妹,玄机她自有生存之道,倒是你自己,闯下这等大祸,只怕轩辕家不会放过你。”更准确的说,是不会放过他们三个人。“轩辕家人脉甚广,届时你要面对的,也许是。。。。。。全武林。”
弓隐轻声一笑道:“你何时见我怕过什么?”无所谓,无所惧,世人皆受他独攻,这便是攻上之攻的天下第一攻!
玄色叹息一声,不再说话,内心却坚定了某个决心。
入夜,弓隐让马车载一旁的小河边停下,玄色伤势未愈,便打发林森去料理晚餐,看着懵懂不安的少侠一步三回头的消失在视野中。玄色指了指被弓隐带回来的中年男子:“这轩辕影,你带着他来做甚?”
中年男子就是楼兰公子要找的轩辕影,亦是轩辕家三位公子的亲叔叔,专门隐在暗处,帮轩辕家做些不能见光的事。但是在十多年前,出了一些意外,具体什么意外,轩辕翔天自己也不太了解内情,弓隐思付无外乎又是什么恩怨情仇,这类事在耽美界中绝不少见,弓隐也懒得去问,草草跳过此节,问出轩辕影的所在,便将他带了出来。
弓隐仔细端详了轩辕影片刻,道:“我是觉得,此人的疯病,似乎可以医治……”
他话音未落,玄色眉头便猛地一跳:“你要怎的医治?黄瓜菊花樱桃椰汁?,你要是用这法子治好了轩辕影,只怕他还得再疯一次。”他思索良久又是一叹:“也罢,这轩辕影的疯病,就交给我吧。”
弓隐遗憾的耸了耸肩,道:“如此真实可惜。”说罢便不再坚持。其实不管他还是玄色,两人皆心知肚明,弓隐压根就没有急切医治轩辕影的念头,他好像在慢条斯理的玩一盘棋,每下一子,都不慌不忙,随心所欲,至于这颗棋子所起的作用,会构成什么样的棋形,他不怎么关心,过了半个时辰,林森提着两只露宿必备的山鸡回来了,交由玄色拨毛剖腹烧烤。
火光的映照下,林森看着弓隐玄色二人的眼神,有一点哀怨:他原是身家清白的少侠,虽说手头紧些,奇遇少些,但至少不会让全武林追杀,曾经他也梦想过他的名字有朝一日能江湖皆知,可他并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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