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最后还是落到了神域手中,神域办事向来是不允许平民百姓插手的,我在神域也只翻到了潦草的记录,好像只是一个魔族意外套出鸠千夜酿成的祸端,后来薛家被贴了封条,周围的百姓也因为害怕纷纷搬走,一时之间也没人再敢大着胆子不怕死地半夜去查看那邪祟是不是真的被祛除了。”
“倒是个诡异的事情,白日我也去打探了一番,和你打探到的一样,只是再谈起后来的事情大家倒是纷纷躲避不肯多说。在这茶楼的对面,有个没烧干净的纸钱堆。我去问了问当地的叫花子,听闻是茶楼对面的女儿前些日子出嫁,因为他们是后来搬入的,并不清楚之前薛家的事情,无意之间载着新娘子的花轿路过了薛家,等到了新郎家催促新娘下轿子时却迟迟等不到新娘的动作,媒婆上前掀开帘子后,发现轿子内只有薛家中央的那具白骨,而新娘却不见了踪影。”温清川淡淡地说道。
“而之后更是离奇了起来,凡是出嫁的新娘无论走的是那条路,最后都会路过薛家,再接着发生和先前异样的事情,新娘被换成了一具白骨,而抬着花轿的人却什么事情都没有,问起之前走过哪些路时,他们都是支支吾吾什么都想不起来,像是无端失去了先前的记忆,却在看到花轿里的白骨时,惊坐在地上无一例外地都说着曾在路上恍惚间看到了薛家大敞的大门。”
“也有人想去通知神域的人来插手,但凡是动了这个心思的人,最后都莫名在夜里暴毙身亡,一开始大家还怀疑凶手或是魔族藏在他们之中,怕事情败露才将想要传出消息的人呢杀掉,但很快人们发现了不对劲,就算不告知家人朋友,也会被无端杀死,因为有个又瞎又聋还不会说话写字的人的女儿也遭遇了不测,在当天夜里,这个男人也死在了陋舍之中。”
“之后便没有再动去告密的心思,淮江依然接待着客人,所有人都成了那魔族的同谋。”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抬眼看向池应淮,“负责这件事的,是神域的谁?”
池应淮眼中一暗,沉声道,“花家。”
“那便好办了。”温清川笑着说道。
池应淮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既然花家插手,那便证明此事并非什么鬼魅作怪,只是人或魔或妖所谓,怕是根本不懂什么看破人心的术法,我们接下来也轻松些。”温清川说着便要起身,被池应淮猛地抓住了手腕。
“你想要做什么?”池应淮蹙眉问道。
温清川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自然是假扮新娘,打入敌人内部,这还是你先前教我的话术,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