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汴京的路上,没有杀手行刺,没有强人拦路,更没有苦主拦轿喊冤,一路上平静地不能再平静,白玉堂笑道:“要是包大人出巡,这一路上也不会这么安静无聊。”
“白兄果然耐不住寂寞,不知白兄希望出些什么事呢?”展昭笑问道。
“猫儿,已经半个多月了,”白玉堂看似随意地道:“不知这件事什么时候能结束。”
“我也希望这件事早点结束。”
也许他那夜真得醉了,不知道自己许了什么承诺,算了--白玉堂如是想,轻叹了一声。
夜凉如水,月清如水,这是开封府一行人回到汴京的第一个夜晚。
开封府的后院的空地上,白衣翩然,剑若游龙,此时此刻在月下舞剑的正是白玉堂闲来无事自娱自乐。鹤唳七十二式舞毕,却听有人叫好。
白玉堂剑光一划,剑尖直指书生眉宇,却见那人不惊不恐,只是眼睛一闭,旋即又睁开。
白玉堂收剑笑道:“先生好胆色!”
“白少侠,若是有心伤我我就是想躲也躲不开的。”公孙策笑道,抬手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
“猫儿还没回来?”白玉堂还是忍不住问道。
“张思为施大人接风,这种机会大人怎么会放过?”公孙策捻须笑道:“这才几时不见就如隔三秋了?”
“谁会惦记那只猫?小钟一回来也回了南清宫复命,我这不是一个人无趣嘛!”白玉堂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心想公孙狐狸果然厉害。
“不知白少侠此事结束了该如何打算?”公孙径自拣了石凳坐下,看似随意地问道。
“什么什么打算,还不知道那只猫什么打算呢!”白玉堂倚着树,抱着剑懒懒地靠着。
“唉!”公孙策不觉间叹了口气,说道:“都还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还是自由自在地笑傲江湖才不至于埋没了你两绝代的风华啊!那个孩子,这些年来身上、心上背负的担子也太重了。包大人一去,这朝堂上也没有个真心护他的了,那施大人如今看来也是个做得大事的人,只是他,”公孙策笑着摇了摇头,又接着说道:“施大人啊,太会利用他人,怕是”公孙策又叹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反而抬眼看着一边安静地过分的白玉堂。
“先生的话,白某明白。”白玉堂淡淡地笑了笑,心里却隐隐不安,不由起了另一番心思,却也不再说话。
“白少侠这些年来变了很多!”公孙笑道。
“是吗?”白玉堂故意从袖子里抽出那个带有标志性的扇子潇洒地扇了两下,接着看着公孙策略带不屑地眼神,又哗地一声收了起来,沉声道:“也许吧!都是那臭猫害的。”
“先生今后又有什么打算?”白玉堂见公孙策转身欲走,也是忍不住问道。
“采菊东篱,鸡犬相闻,悠悠南山,郎朗书声。”公孙策笑道:“做个真正的先生去!”
“先生,白少侠,大人回来了,唤你们去书房。”一个衙役匆匆来报告。
“这就过去了!”公孙策应了一声,却听白玉堂在耳边笑道:“施木头,这算是把白某也算计了去,你们开封府的事叫上我算怎么事?”
“白少侠不愿的话,学生就回了大人说你不在府里。”公孙策看了一眼白玉堂,笑道:“只怕这会儿是碍着我才没有施展轻功飞去书房吧。”
白玉堂却也不肯在嘴上吃亏,依旧笑道:“先生这温文儒雅的模样骗过多少世人去,日后真做了先生不要误人子弟才好。”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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