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宇明急忙辩解:“那是展大人谨慎。”
“枉你白爷爷一路上同你磨嘴皮,这会到了便拆我的台!”白玉堂一掌挥去,钟宇明侧身堪堪躲过。
“钟小子,有长进,来和我过两招!”白玉堂来了兴趣。
展昭边笑边道:“到底谁好斗,小钟心里早明白了吧。”说着便上前格开了缠斗中的两人,接着说道:“别闹了,小钟叫上兄弟们,一刻钟后来我的房里,商量一下守卫的安排。”
“猫儿,我呢?”白玉堂欺身上前问道。
展昭笑道:“哪敢劳白五爷的大驾,你一进城不就在打听淮州最好的酒肆么,早忍不住了吧!”
“一个人有什么乐趣。”白玉堂说道。
“抱歉,展某公务在身。”展昭转身就走。
“换句新鲜的好不好,这句话听得耳朵都生茧了。”白玉堂追上转身离开的展昭戏谑道。
展昭转过身来,眉眼里都含着笑意,说道:“要喝酒,今夜屋顶可好?”
“一言为定!”白玉堂飞身而起,越过院墙,从空中飘来一句:“买酒去也!”
虽不是正午,却是一天中最闷热的时候,展昭的屋里坐着七八个精力旺盛的小伙,闷热的天气加上着许多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似乎大家都难以忍受,都是习武之人,也不讲究,一个个都扯着衣襟呼呼地扇着。这情景让展昭不由一笑,但在下一刻这个笑容却在他脸上微不可查地僵了一下,因为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图案出现在钟宇明的锁骨间,随着衣领的煽动,若隐若现。展昭尽管心存疑虑,还是不动声色地安排了守卫之事,在大家领命出去的时候,展昭叫道:“小钟。”
“展大人,什么事?”钟宇明有些疑惑的问道。
“多留心一些,这里不安全。”展昭的手轻拍上了他的肩,微微的掌风吹开了还未掩好的衣襟,只这一下展昭也看清了,这个图案和那夜送匿名信的黑衣人身上的一样:那一夜在烛光下,在被巨阙划开的衣襟内,在那个黑衣人的锁骨间也是有一个篆体字的纹身,究竟是什么字在那时刻没看清,这时却清清楚楚地呈现在眼前。
“明白。”钟宇明笑了,他的笑容很纯粹、很明媚。正是一个少年被人称为男子汉的那般,这让展昭直觉上无法将那夜的那人与眼前的这个少年联系起来,只是就凭着这少有篆体“宇”字纹身来推断,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也一定有所联系;那黑衣人是敌是友不能单凭送信就枉下结论,那么小钟又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白玉堂抱着酒坛回来时,见展昭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桌前,手指轻敲着桌面,另一只手支着额头,似睡未睡。
白玉堂把酒坛撂在桌上,便开口问道:“又想什么呢?”
“想请白兄帮个忙。”展昭抬头答道。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白玉堂故意戏谑道。
展昭心里一笑,这脾气还是没有变,也故意卖了关子:“不愿帮忙就算了,别找借口。”
“猫儿,你这算什么话,不带这般消遣你白爷爷的”白玉堂玩心大起,边出手边说道:“来,先过上两招。”
“白耗子你精力旺盛啊!”展昭抬手隔开,说道:“你不累,我却乏了。”说罢径自闭了眼靠在床边假寐。把个白玉堂撂在一边,打又舍不得,不打又压不下气,只有耗子磨牙的声了。白玉堂喝了口凉茶,再回头看见展昭有些疲惫的神色,竟然就决定妥协了。
“喂,猫儿,有什么事要白爷爷出马?”其实猫儿肯找自己帮忙也算是把自己真正当作……应该是这样吧,白玉堂这样想着心情又好了起来。
展昭也觉得自己闹够了,翻身坐起,直接了当地低声说:“帮我注意一下小钟。”
“啊?小钟挺好一孩子啊!他怎么了?”白玉堂对钟宇明的印象还不错:武功底子挺好,人也还算机灵,话虽多却也知道分寸。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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