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好的时候他就呆在卧室里，卧室里开着一盏台灯，她看到他淡淡的一个剪影落在窗帘上，可惜她离他太远，她只能看到他的半个影子。
有时候，她睡不着，半夜起来，看到他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有时候还会传来他与人通电话的声音。
电话里交谈的都是她听不太懂的专业术语。
他每天总是工作到这么晚吗？记得以前他们在一起，他总是在会师楼加班，有时一下加班到两三点，现在不过是把工作带到家里来。
他是特意回家来的吗？
不过更多的时候，他们是一起站在阳台上喝茶聊天。不是情人了，有时候更能敞开心扉彻夜大谈。
他们聊对面的那位老先生。他每星期都要听一遍红楼选段，每星期都要寄一封情寄到哪里去？寄到天堂去吗？
方可言曾经替他寄过一封情书。信封上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其实栀子花的味道并不好闻，浓得过了份，有点发臭了。
方可言对袁以尘说，那位老先生问她最喜欢红楼里的哪个人物。她说是林妹妹，那老先生开心地不得了，说他老伴也最喜欢林妹妹。
袁以尘淡淡地说：qut人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人，总是希望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喜欢。qut
qut是吗？qut
袁以尘看了她一眼说：qut所以别人喜欢你，我一直都很开心。qut
方可言脸上蓦然红了，袁以尘口中的喜欢，和老先生口中的喜欢含义自然是不同的。
话题就这样转啊转，后来转到了易宗元身上去。说到易宗元和袁以尘的往事，方可言来了兴趣，她说：qut我看你们两个挺奇怪的，像仇人又不像，他好像很讨厌你，可是从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qut
qut他很骄傲，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事。qut
qut要不你在我面前偷偷说他的坏话？我是不会告诉他的。qut方可言小声地说。
袁以尘笑了：qut他真没啥坏话可让我说。qut
qut那你干嘛对他那么有成见？qut
qut我对他没成见，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不太合适。qut袁以尘顿了顿说：qut我说这话绝对没有任何私心，纯粹是为了你好。qut
方可言说：qut是因为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身份悬殊吗？qut
qut不，以他现在的成就，他完全不必在乎女方的条件，他可以选择任何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做他的伴侣。我在乎的是……他一直都有心结。他根本就不认为有女孩子会爱上他，在他心中，所有女孩子都只会爱上他的钱，他的身份，他的地位。qut
qut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qut方可言失笑：qut这个他早就已经和我说过了，他说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qut
qut他是怎么和你说的？qut袁以尘盯着她问。
qut他说……qut方可言想起当初易宗元对她说的那句话，身体猛地一震，一种冰冷的感觉爬上她的心头。
易宗元说：qut只要是我真心喜欢的女孩子，就算她喜欢的是我的钱又如何……qut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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