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争那一口气,她住最好的病房,请最好的护理,用最贵的药,她宁可一个月不挣钱,也要在医院多呆半个月。
她请付梓辛替她打官司。她有医院的伤害证明,她有派出所的现场笔录,她不怕打不赢这场官司。
几天之后,苏红接到法院传票,方可言索赔二十万。这二十万并不包括医疗费用。而且方可言不但索赔二十万,她还要把苏红送进拘留所。
这不是□裸的讹诈吗?
苏红在出院前,明明问过医生,医生都说方可言无大碍,最多一个星期就能出院。现在居然又延长了半个月。
而且起诉状上居然把她的伤势写得那么严重,苏红和瞿成杰接到这张传票,肺都气诈了。
苏红和瞿成杰都是本地人,亲戚朋友多。他们先是打来电话威胁,照他们的话说就是,黑道白道我都有人。方可言才不怕他们,她在电话里和他们对骂。
威胁不成,这两家人纠在一起,浩浩荡荡地跑到方可言的病房来闹事。
当时病房里只有方可言和护理两个人,方可言按了铃,又叫护理跑去通知医生。
她拄着拐杖一蹦一蹦地走出去,本想说几句话拖延点时间,没想到那一大伙人闹闹哄哄的,不知是没协调好还是临时起了内讧,谁也管不住谁。
几个火气大的,一看到方可言出来,扯起拳头向她冲了过来。
方可言忘了他们总共冲上来多少人,也忘了自己有没有挨过他们的拳头,只记得有人扯着她的头发往门框上撞,她心里顿时大骇,这么尖锐的门框,这脑袋要是撞下去,她非死即伤。
方可言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身子率先丢卒保帅。她猛地扔掉拐杖,重重地扑倒在地,在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还好,还好,是屁股先着地。
托苏红的福,方可言又在病房多住了一个星期。
她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嘴巴张得大大地,王幼圆把一口粥塞到她嘴巴里说:“看来我们得请两个护理了,千万别替他们省钱。”
方可言僵硬地转了转脖子,问付梓辛:“官司打得怎么样了?”
“这回确实能把苏红送到拘留所了。”
“我不想把苏红送进去,我跟她没仇。我想送瞿成杰进去。”
付梓辛愣了愣:“可言,你的心还挺狠的。”
“他最多拘留几天,我受的伤可能一辈子都平复不了。”
“瞿成杰很聪明,他没有参于任何事。”
“是吗?”不聪明怎么可能会把她骗得团团转,直到最后一刻都没看出他的真面目。也许是她太笨了吧。方可言叹了口气说:“那就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私了,不多,只要他们肯赔偿二十万,我不起诉。”
付梓辛说:“就算起诉,他们也不用赔二十万这么多。”
方可言笑起来,露出两颗像兔子一样的门牙,这种笑让她显得很可爱,她说:“老付,你真傻,苏红和瞿成杰他们可是吃公家饭的,要是留下案底,亏的可不止二十万。再说了,我这人天生脸皮厚,他们不怕,我更不怕去闹一闹。”
付梓辛明白了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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