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你,这是一句多么动听的情话。她就那么傻傻地相信他,一直等着,直到今天……
一股寒意从地上传来,浸透到她的骨子里。
小区里,警车的铃声响起来,由远而近,那是苏红打的报警电话。他们已经结婚了,这里是瞿成杰和苏红的家。
而他们,是非法闯入者。
2.男朋友结婚了
坐在警车上,靠着冰冷的车壁,当人为的戒备强势松懈下来,一种无边无际的绝望侵占了她的身体。
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拿手抹眼泪,衣袖瞬间湿透。
苏红就坐在瞿成杰身边,她的双手紧紧抓住瞿成杰的身体,她的头靠在瞿成杰身上。瞿成杰面无表情,他看都没看方可言一眼。
方可言闭上眼,任那眼泪自顾自地往下流,那一点冰凉,从她的下巴一直蜿蜒至胸部,逐渐消失。
感情可以转淡,爱情可以消失,可是他为什么要骗她。曾经深爱过的人,为什么可以这样伤害她?难道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温存,那些体贴,冬天,他拿着早餐站在她楼下等她一小时,她痛经时,他抓着她的手,焦急又无助的眼神,难道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王幼圆递了纸巾给她,方可言擦干眼泪,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起N年前,在某个看守所门口遇上的一个人。那时候她不明白他所说的话,现在回想,才恍然醒悟过来,是不是她的人生从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撕裂。
那时她刚进律师事务所,事务所大老板是个心理变态的周扒皮,最怕的事情就是看到底下的员工连续超过两分钟没有事情干。
方可言刚进去,很多事都不能干,不能立案,不能调档,老板把她赶到看守所门口去拉客。
方可言去的那个看守所在个半山腰上,长长的一条水泥路,路两边一棵树木都没有,只有久远的树桩子和从水泥缝中长出来的杂草。
到了中午,太阳出来,火辣辣地照在她背上,方可言又饿又累,坐在树桩上直喘气。七月份,是一年里最热的日子,她身上沁出密密的汗,深色衬衫紧紧地贴在身上,透出玲珑的曲线,头发与汗水黏在一起。她扯下发夹,抬手挽发。
就是她这个挽发的动作留住了一个男人的脚步。
“嗨!”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方可言扭过头,看到这座小山坡的脚底下,路的尽头,有一个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
那个男人身穿一件浅色的V领T恤,同样浅色系的长裤,有种说不出的随意清爽。他的身后是灰白色的水泥马路,还有来来往往,无穷无尽,单调又无聊的车子,他的面前是同样灰白色的水泥路。在一片枯燥乏味之中,唯有他,玉树临风,静静站在路的尽头。
方可言就是这样与他认识,当她把名片塞到他手上时,男人弹了一下名片,笑道:
“方可言?这是个好名字。”
“谢谢。”
“我叫丁俊高。”男人向她伸出手。
“你好,丁先生。”方可言在屁股上擦了擦自己手心的汗,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很清爽,她抬眼对上他眸子里那温柔的笑意,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心里忽然一凛:“丁俊高?难道你是那个画家丁俊高!”
方可言在电视上看到过丁俊高,在一次慈善晚宴上,他的画拍出了四百万的高价。她这个人一向没有什么艺术欣赏力,但是对金钱向来敏感。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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