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家,赶紧闭眼睡吧。”俞蘅没好气地往周清荣穴位上一戳,周清荣欲言又止的表情退去,缓缓闭上眼睛。
“妈,你去睡吧,我来照看清荣就好。”
“我来,你去睡吧。”俞蘅拒绝了,如果晚间病情恶化,他还能及时应对。
炕边的矮桌上点着蜡烛,俞蘅回想起傍晚周清荣倒在门外的画面,心里还是有些生气。村主任挨个打电话让每家的出一两个青壮年去祠堂,他们家当然是周清荣去了。宗族信仰在这个普通的村子非常重要,他也理解这一点,如果不想今后被排挤在外的,周清荣是非去不可的。
周清荣也收拾得很齐全,结果这一去就是一整天。本来俞蘅以为,祠堂塌了,短时间内也修不了,将祠堂的排位香炉等重要的东西收起来也就是了。结果族长愣是将人留在祠堂一天,说排位不得移动,一定要留在祠堂里。可祠堂塌了怎么办?修!抢修!
老天爷!零下二十几摄氏度,在那里修祠堂?!
俞蘅都要爆粗口了!
周清荣还不傻知道回家来,可他三叔在那里呢。周建业等人,都觉得族长说得有道理,为人子孙的,怎么能让祖宗没地方住?老的不肯走,小的也只好留下。
太意气用事了!
如果不是周清荣病得起不来,俞蘅得揍他一顿,怎么那么不会变通的?三叔不肯回来,你不会把人敲晕扛回来?就那么在冰天雪地里修祠堂,真是气死他了。调理身体不容易,毁掉却是一瞬的事情。
“妈,建安婶请你过去看看,说建安叔又烧起来了。”
郑涵低声跟俞蘅说,俞蘅刚刚也听到敲门声了,猜想也只能是周建安那边有事。周建安病得比周清荣还严重些,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那我去看看。”
到隔壁去,房间里又闷又冷,周建安躺在床上发着抖大声咳嗽,手电筒的光照下,他的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嫂子!嫂子你赶紧给看看!”周建安的妻子着急地说,“刚刚咳嗽咳个不停,你看这脸这么红!”
“是啊侄媳妇,你赶紧看看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身上却冰冷冷的!”
俞蘅一看就暗道不好,他坐在床边,叮嘱周建安的家人将光打在周建安身上,仔细一检查,周建安的四肢冻伤实在太严重了,一摸都硬了。“给他用温水擦过了吗?”
“有!听你的早弄过了!没效果啊!”
“去客厅灶上去弄盆温水来。”俞蘅手下快速地给周建安按穴位,那边周建安他妈已经将水端来了,难为她摸黑还能走这么稳。
俞蘅伸手去拿拿盆里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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