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要去上课了,姜汶园看了一眼容盛空荡荡的床,说自己还有一条被子,问他嫌不嫌弃。
“嫌弃。”
过了一会儿容盛又让他赶紧拿过来,不然他今晚怎么睡觉。
自此姜汶园果真不上他的床了,每每规规矩矩地,坐也好,躺也好,打铃前也好,打铃后也是,要上也上自己的床。
这样一来容盛发现他没有骨头似的往床上倒的毛病也没了,比起躺他自己的床好像还更喜欢在阳台边的桌子上坐着,无论是写作业,还是看书。
毛病,就是惯出来的,容盛想。
最后一次月考在期末考试前两个星期,学生老师都不怎么重视,数学老师干脆点了三五个学生去帮他改卷子。作为数学老师的得意门生,姜汶园被委于改大题的重任。
容盛不想去食堂排队,干脆叫了外卖,他坐在宿舍里等了老半天,都快打铃了,姜汶园还不回来。正想打电话过去,就听到阳台上啪嗒的声响,一场大雨毫无防备地砸下来。
容盛撑着一把大黑伞找到教室里,这才听到同学说改卷子的都在数学老师办公室里,容盛只好又往另一栋搂跑。
办公室里几个学生都站着,围着桌子开始收拾东西回宿舍,但这场倾盆大雨将他们困住了。
姜汶园看着墙上的指钟,还有五六分钟就打铃关门,雨再不停他就回不了宿舍,他想打电话跟容盛说一声不回去了。
“你快点下来,我在一楼大厅。”电话一通,姜汶园没开口就听到他说,他忙把书包背上,拍上门跑出去。
台阶下积了一大摊水,两人挂着同一副耳机,只能同步迈腿跨过去。这个点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往宿舍里赶。
容盛拿的是他舍友的大黑伞,即使这样也撑不下两个人,他们挨得很近还是无法避免两人外侧的肩膀被雨淋湿——雨水像小石块砸在伞面上,四处白茫迷蒙,脚伸得快了就会踩进雨幕中。
“我听不到声音。”容盛说,他满耳都是哗啦雨声,把耳机里的声音完全掩盖了。
后来容盛说过数次工科男不懂得浪漫柔情,是天底下最没有情调的生物。
姜汶园给他念了一段那天他在雨中放的歌的歌词。
“Itbgs.
I’tleskguse.
h<a/Bgt."target="_blank">/Bgt.</a>
Ayu.”
容盛怔了怔,许久才说这糖都过期十年了,当初你怎么不说出口。
hswehve.
CuseI’herefwhelset.”
因为我害怕聚散终有时。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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