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口同声回答过大震撼的询问后,黄金巨匠和贵妇人齐齐一怔,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
随后,黄金巨匠冷哼一声,贵妇人似笑非笑地扬扬嘴角,两人各自移开视线,继续将目光投向那如火如荼的赛场。
跑道之上。
奋力前行在第一位,黄金伶人一直感受着心脏的通通直跳,以及若有若无的窒息感。
窒息感源于后方那沉闷轰击地面的脚步,那种声音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心脏。
她并非第一次跑比赛了,更不是第一次领放。
相反,她不仅跑过十多场赛事,其中不少都是靠领放取胜的。
然而,她从未像此刻这般,觉得领放竟然是一件如此心悸的事。
不,不对。
不是领放让她心悸。
让她心悸的,是身后近在咫尺的北部玄驹。
“所以说,这个后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黄金伶人暗暗惊叹。
此前,她只是和训练员一起确认过,北部玄驹这名后辈力量和耐力惊人,速度方面尚未达到巅峰。
以往的赛事里,对方应该是严格遵循了训练员的指示,尽可能发挥长板来掩盖或弥补短板。
而有马纪念备战的时间里,她进一步确定了这一点。
北部玄驹和其训练员一同来观看自己训练,她不是不知道,不过并不怎么在意。
赛前观察分析对手,从而制定针对性的跑法战术,这是常识中的常识。
她自己和训练员也是这么调查对手们的,其中就包括北部玄驹。
非要说哪里奇怪的话,应该就只有这名后辈每次都和训练员一起来,而不像是自己这样主要靠训练员做这些。
这种跟训练员一起做着备战调查,就好像对方以后要当训练员那样。
而不谈这些奇怪,确认过北部玄驹的状况后,她和训练员很快确定了比较理想的对应手段。
假如和北部玄驹陷入一对一的状态,尤其是序盘阶段,那就采用快逃跑法。
比如现在。
这种跑法对于速度不够的赛马娘而言,一定程度上可以扰乱对方节奏,消耗其体力,还有可能掩盖自己的其他战术策略。
但眼下,真的在赛场上跟北部玄驹一对一,她才发现事情没那么容易。
北部玄驹跟得太紧了,好像练过无数次盯防那样,盯得她完全拉不开速度。
这样下去,别说是采用快逃,恐怕光是这么硬耗着,吃亏的反而是自己,
“太不明智了,与其这样白白把体力提前消耗……”
就在即将切入第一个弯道的瞬间,黄金伶人的脑海中极速做出判断:
“不如保存下来,留到终线末脚,那样才有一战之力!”
不仅是黄金伶人,紧跟在北部玄驹身后的万籁争鸣和莉法露,同样深切地感受到前方那道黑色身影的迅猛。
北部玄驹就像是瞬间发动的重装战车,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又宛如深山老林里突然窜出的猛兽,身姿矫健且凶狠。
此刻状态全满的她,所带来的压力如山般沉重。
然而,同样承受着压力的两人,感受却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正在全力奔跑,万籁争鸣真想抄起小提琴,尽情演奏一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