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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怀瑾深知卫所重要性,立时指挥人手过去救火。
入夏以来不曾下雨,河面虽有三四丈宽,却很浅,是以水花四溅,乌泱泱帮人扑腾着奔向对岸,
此时的耿巡抚又惊又疑,不知是卫所的人有意为之,亦或纯属意外,眼见此景,他的心也不由跟着扑腾个不停。
他后悔没早些处理那批东西,若被发现可如何了得?转念想,卫所指挥使假借失火,独吞了也是有可能的。
惊惕,忽听秦桑说:“火势不小,也不知道会烧到哪里。”
耿巡抚心五味杂全,惟愿是指挥使放的火,最好烧个干干净净,什么痕迹也别留下。
个多时辰过去,对岸火势渐消,秦桑回身笑道:“郡王,耿大人,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耿巡抚重重哼了声,“保定卫所乃军事重地,岂能你是想看就看的?”
秦桑斜眼看他眼,那眼神和看死人也差不多了,随即抬腿就走。
朱怀瑾跟着她走,还不忘招呼耿巡抚,“怎的站着不动?你辖下的卫所,于情于理都该过去察看。刘,伺候耿大人过桥。”
刘立时双手抓住耿巡抚的胳膊,倒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秦桑心下微动,轻声道:“你瞧出点什么来了?”
朱怀瑾道:“事情经过我大致知晓了,你不是蛮横嚣张的人,此次行事必有你的道理,我猜……你家被劫走的那批东西和耿向忠有关,不然你不会冒着被问罪的风险胁迫朝廷命官。”
秦桑讶然地打量他眼,没说话,目光已带了笑意。
卫所的明火已经扑灭,浓烟还未完全消散,隔老远就闻到股呛人的烟味。
营盘,帮忙救火的侍卫也好,卫所留守的兵士也好,头脸身上均被熏得黑乎乎的,猛看也分不出谁是谁。
朱怀瑾扫视圈,屋舍有几处破损,但看样子并不严重,因问道:“哪里着火?损失严重不严重?”
个头目上前答话:“也不知道从哪里烧起来的,别的倒没事,就是粮仓着了。”
耿向忠听了,心阵狂喜,却不能表现出来,做出又心焦又心痛的神情,“糟糕糟糕,本就拖欠着军饷,如今再让将士们饿肚子……唉,可惜藩库也没粮了,就是本官想挪用也不行啊!”
说罢,还意味莫名瞥了瞥秦桑。
那人笑道:“大人不用担心,没烧多少粮食,火势没蔓延开我们就扑灭了。”
耿巡抚愣了瞬,艰难道:“那……那就好。”
“秦妹子!”崔应节顶着张乌七黑的脸,风风火火走近,兴冲冲喊道,“找到啦!这下咱们可掏了他们的牛黄狗宝。”
秦桑目光霍地跳,闪出不加掩饰的喜悦的光,边走边笑,“人赃并获,这才是大快人心。”
耿巡抚像挨了记闷棍,立刻面色灰败,脑子里片空白,也不知被谁架着,颤着双腿高脚浅脚踩棉花似的,随众人来到粮仓前。
迷蒙的灰色烟尘,个身量颇高的男子背对着他们站在大开的仓门前,旁边垂手站着个人,略弯着腰,很恭敬的样子。m.иmdΖPS.net
秦桑紧盯着那男子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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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那人听见动静,回身望了过来。
忽然起了风,草树簌簌摇晃,烟尘随风四散,阳光下,他微微地笑。
“阿桑。”
“哥!”秦桑笑着跳着,小鹿般跑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衣袖道,“怎么直都没消息?你是来查案的吗?身体好些了没?又是烟又是火的,你眼睛疼不疼?”
“我切都好。”朱闵青含笑道,“听说咱们家的东西被人抢了,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正好和他们几个碰在起,索性起查案。”
秦桑略想便明白了,车队定然还有爹爹的眼线。
邱万春的头垂得更低了。
朱闵青带着赞赏的语气道:“你的主意不错,够当机立断,再晚来天,说不得这批东西就要倒腾出去了。”
他的目光飘向秦桑身后,“剩下的,就交给哥哥吧。”
耿巡抚身形摇摇欲坠,似乎下刻就要昏厥过去。
朱闵青道:“在卫所的粮仓里,竟然发现被流民劫走的粮食草药,耿大人,你怎么看?”
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耿巡抚蠕动着嘴唇道:“这……要问卫所指挥使,本官不清楚。”
“死到临头还嘴硬。”朱闵青冷笑道,“他跑不了,你也跑不了。”
“我我……”耿巡抚想找朱怀瑾说说情,然不知何时他已悄然离开。眼见再无指望,耿巡抚两眼翻,浑身抽搐着软瘫在地。
“好歹也方大员,竟吓成这样。”朱闵青吩咐手下,“好生照料着,进诏狱了再慢慢跟他玩。”
二人携手慢慢出了营盘,秦桑止住脚步笑道:“知道你忙,我这就走了。”
朱闵青含着几许怅惘叹道:“好容易见面,还没多久又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