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珙儿的语气听起来像要吃掉我一样,哪有半分感谢的诚意。”李诵解开他腕上的腰带,在他耳边吸吮,“莫非那蜡油,你还不想去掉?”
张珙只能从解开束缚但仍无法动作的臂上感受到传回的刺痛,腿侧凉凉一片,他根本接不住,不出所料,余光里的李诵脸色并不是很好看,本能的后怕中,他开口:“太子殿下,想要草…想要小珙儿怎么做。”
李诵起身后随意把身上的人甩到床榻内侧,面上是得意的笑:“小珙儿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你受苦,我准你自己解决好不好。”李诵说完这句唤了门外候着的侍女准备沐浴。
正当张珙虽然疑惑却不免松了一口气时,却见他披着单衣倚在内外间的隔门处,看着的是手捧热水络绎往来的侍女,却是对他说着凉透人心的话语:“我要听到,你的声音。”他转回来笑盈盈看他,“小珙儿音色如此清润,呻/吟起来,应当别有一番滋味。”
张珙划开下身厚厚蜡层的指甲,忽而就怔怔愣在那里,他的眼睛紧闭,手握着早已青紫充血的地方,他听见李诵对将要退下的侍女说:“你们几个,留下。”他的心,仿佛跌进无底深渊,再见不到光明。
李诵泡在水里,热气从水面拢上来,遮得他锋锐的眉也不再张扬,他扫过那几个面色绯红目不斜视的侍女,耳边不时传来几声轻微的难耐低吟,身体不知何时再次起了火,然后是水珠在回内间的路上淋漓遍布:“都出去。”
张珙抬头仰视李诵,眼底闪动着压制的情/欲,他的问话略带不解:“殿下,这是做什么。”他想把放在那里的手抽回,却被另一双手拉回,那一压之下,他甚至有了倾泄的冲动,但铃口被布满薄茧的拇指按着,他忍不住惨叫,身体本能靠近面前危险的来源,这行为羞愧得他无地自容。
“小珙儿,银丝的效果发挥出来了,以后除了我,谁也无法帮到你,你再敢逃的话,只会永远得不到纾解。”李诵扛起他跨进浴桶,按着他的头,用力没入水中。
“太子殿下,小珙儿知道错了。”张珙吃力地攀着桶沿挣扎出水面时勉强喊出这句话,长长的发就像他另一层皮肤一样附在他背上,又在水面散开。
李诵按了很久,水面上咕噜咕噜的气泡并没有打动他,直到桶沿上抓着的手无力地松开时,他在将近乎溺毙的张珙提出,同时在水下,毫不留情侵占他。
张珙已经预知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他没有再徒劳地反抗,配合发出痛苦的呜咽,以满足身后那人变态的心理,他都要不相信那样销/魂的声音是自己叫出来的,他听不下去。
张珙第一次投入进去,除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他竟然做到了迎合那人的冲撞,在他巅峰的时刻舒张收缩。
“呃~”迅猛的暖流即使他早有准备仍旧受不住地握拳,仰起脖颈想寻找更为清新的空气,然后,被什么东西堵上。
李诵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吻他,难以置信的是,他们认识半年有余,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重复了无数次,但他竟然从没吻过他。
张珙被他勒进怀里,就保持那样上仰的姿势脖颈渐渐酸麻,他的手扑腾了几下水,被他单手压在腰侧,身体,真的要撑不住了。张珙最后的印象是舌被席卷翻转的燥意,让他回想起了初到长安,在几近无人的燥热晌午里,站在被烤的灰黄的大街上,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世人遗弃,有时他忍不住嘲弄自己,那时的直觉还真是准啊,他抬头便遇到了这个摧毁他生命的一国太子,那时的他,在茶楼临窗的桌前笑吟吟地看着茫然无措的他。
自此,再不敢言及人格。
第4章第四章
张珙发现而今最为安稳不过睡梦,他不想从这难得的自由中回到现实,但他听到有走近的脚步声根本没有任何改变,只得默默叹气,将眼帘打开,果然,他什么都瞒不过他。
“公子,吃点东西吧。”小侍女将木托里的瓷碗搁在小几上,恭敬地行了个礼。
“是你?”张珙惊奇地发现面前这个人并不是李诵,而是近日来一直照顾他起居的小侍女,他从李诵拿出那封信时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累及旁人总归不安:“上次的事…”他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一身的虚弱,晕眩之下连身形都稳不住,撞到床上后某个地方又痛得他后背满满的冷汗。
“公子不必担心,主子向来待人宽和,对奴婢们也是客客气气,从不颐气指使。”小侍女徐徐跪在地上却也依旧是不卑不亢,这是太子府小人也有的骄傲,“只是,公子以后的信件,请恕小芈无法再代劳。”
“快起来吧,这本就是我的错,以后不会难为你了。”张珙有心去扶,但手指激不出一分力气,连说话都不容易。
“小芈疏忽,公子受累了。”小侍女搭起几个软枕垫在他背后,“主子说了,公子身体虚,又连着隔了好一阵子没有进食,还是吃点清淡的好,所以厨子便准备了蘑菇汤和小米粥,公子趁热用些吧。”
“恩,谢谢了。”张珙能感觉到这小侍女刻意避开自己的身体,也不敢提喂食这种理所应当的事,他当然明白是什么原因,颤着手接过小碗,吹着勺上的热气,扫了那小侍女一眼,又慢慢敛去目光。
“小芈知道公子想问什么。”小侍女浅浅地笑了,“往日小芈不与公子讲话,是主子的吩咐,若公子正事分了心,小芈担待不起。”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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