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承斯洛轻笑。
近朱者赤,真是有道理,现在阎昪的言辞中都透着幽默,真不枉他与他这段时间的交流。
“笑什么?”
阎昪烟波流转,看承斯洛的眼神有着诉不尽的千言万语,却又千丝万缕,让上座的人收敛其中,而脸上只是应付着其他。
今夜,明显是鸿门宴,就是不知道来的这些人究竟哪些是自己人,哪些又是阎梏的人,阎昪的人,还有阎雍的人……
“没什么……”承斯洛举杯,微抿一口,有一股淡淡的草露味道,却又不失酒气的甘醇,入口就融入了脾胃,通体清香,如不是今夜来赴宴,他定会好好的宿醉一场,一会儿一定要问问阎梏此酒何处酿造?
“洛儿觉得此酒香吗?”
阎梏的声音,慵懒而磁性,让在座的人屏住了呼吸,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可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调情,也太过伤风败俗了,已经有人皱起了眉头,还有人露出嗤笑。
“香!”承斯洛的嗓音,没有男人的低沉,没有女人的娇柔,透着阴柔的中性圆润,他的一个字,已经让倾慕他的人迷醉。
“这是我为洛儿亲自酿造的,还没有名字呢,洛儿娶一个好不好?”今夜的阎梏,温柔得不像他,“本王”都改成了“我”,他口吻的宠溺超出了所有人的思维运转,阎昪亦是,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承斯洛玩转酒杯,盯着有点淡绿色的液体,细细品了一口。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就叫得意吧!”
借鉴了李白的诗句之后,承斯洛的嘴角扬起苦笑。
“好!”阎梏的眼神露处欣喜,洛儿说什么,他都同意,即使叫狗屁,他也会说“好!”。
听完那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有人已经露出深思的神色,看不出,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境界……
阎昪微微侧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难道他是一座永无尽止的宝藏么?如果是那样,他能得到多少呢?
阎梏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阎昪,眼中的嗜血与嘲笑,显露无遗,与阎昪对视,阎昪有些狼狈的低下头,不敢与他穿透身体一般的黑眸正对,他是何等人,阎梏清楚,而他自己,还没有他清楚,如若让承斯洛知道自己那肮脏的过去,他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阎昪修长的指尖习惯的划过杯沿,映出夜色的光环。
“洛儿,过来!”
额……
承斯洛皱眉,这样明目张胆么?
但是他还是起身走向阎梏。
两步之遥的时候,阎梏的长臂一伸,将承斯洛揽入怀中,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底下一片抽气之声,让承斯洛尴尬的扭动身躯,欲要挣脱。
“洛儿在动我就……”暧昧的动作,热汤的呼吸,夹杂着酒气,在承斯洛的耳垂出喷洒,让承斯洛的身子僵了一下,不敢再动。
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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