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九声音颤抖:“陛下!”
“朕可惜没给来得及给你指门好婚事,朕想把老三指给你,老三娇气不会伺候人,朕仔细想想还是算了。”
“陛下。”
女皇转眸看向姜景铄:“姜卿,你的琴怎么不弹了?”
姜景铄低下头,继续抚琴,道:“陛下,臣给你弹些欢快的曲子吧?”
女皇笑道:“也好。”
姜景铄拨高了音律,弹了一首《鸾凤和》,铮铮琴音宛如春暖花开百鸟争鸣。
女皇靠在樱九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小声道:“好困,别叫朕,让朕睡一会儿。”
樱九瞳孔猛缩:“陛下,陛下!”
女皇安详的在樱九怀里睡着了,樱九探过她的鼻息,气若游丝,接近全无,不由叫道:“太医,太医在哪儿,宣太医!”
大宫女闻言进来,见到里面的情形,飞快跑了出去,高声道:“太医!”
太医一窝蜂涌进来争相给女皇看病,院首开窗散气,让无关人等出去。
樱九大步走向姜景铄,揪住他的前襟提了出去,将他扔撞到墙上,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你!”
姜景铄背脊被撞了一下,痛得闷哼,还是平静与她对视:“不是我。”
樱九眼眶通红,眼球中布满血丝:“不是你还能有谁!”
“陛下早就凤体有恙,到底是谁下的黑手我不知道。”
“你胡说!”
“陛下中了毒,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若非我偶然看见陛下咳出紫血,我也不敢相信。”
樱九眼眸一睁:“紫血?”
那就是中毒了!
姜景铄坦然道:“是。”
樱九握紧了拳头,怒不可竭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姜景铄别开眼:“陛下不说自有她的道理,我又为何要对旁人说起?将军,倘若你不信,之前那个赌局作罢,就当景铄从未提起。”
樱九恢复了冷静,颓败的松手,踉跄着后退一步,缓缓蹲下身来,抱着双膝哭得压抑。
姜景铄看着她,心如刀割,半跪在地,将她拥到怀里,樱九埋在他的肩上,湿凉的眼泪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姜景铄喉咙晦涩,轻声开口:“将军,你放声哭吧!”
樱九再也忍不住痛哭起来,撕心裂肺,欲断人肠。
下午未时一刻,女皇薨逝,举国哀悼。
樱九打开圣旨,不是传位遗诏,竟是封王圣旨,封她为紫烟王,掌摄政之权。
国不可一日无君,女皇未下传位遗诏,樱九揣测女皇临终之意,将皇太女从大理寺放了出来,扶持她登基上位。
然而二皇女和三皇女党公然在朝堂上指出皇太女身陷贪污赈灾粮款的漩涡,为皇不足以使人信服,推陈新主,各持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樱九任她们吵,面无表情的看向了姜景铄,姜景铄意外沉默,但樱九知道他是最大的威胁。
这个该死的男人不声不响被女皇封为了中书令统率六部没透一点风声,六部皆在他的掌管之下,即便皇太女真的继位,恐怕也不得心安,若想稳固太平,势必要铲除他。
樱九深吸一口气,清喝道:“够了!”
顿时,金銮殿上一片寂静。
樱九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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