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宸迎上墨恒的目光，眸色深沉得仿佛能吞噬一切。他盯着她片刻，忽然笑了，声音低哑：“墨恒，你究竟想要什么？”
墨恒低低笑了一声，眼神透着一丝癫狂：“我要什么？当时的我，只想和你一起，而如今我要这天下，要所有人都匍匐在我脚下，更要……裴司司代替我彻底消失。”
顾临宸的脸色微微一变，手指悄然收紧。他的声音低沉，透着一丝隐忍的怒意：“她是无辜的。”
“无辜？”墨恒嗤笑一声，眼底尽是冷意，“没有人是无辜的。顾将军，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她来了这里，坐在那皇位上，能安然无恙吧？”
顾临宸的手猛地攥紧酒杯，指尖微微泛白。他蓦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墨恒，语气前所未有的坚定：“你疯了，墨恒。裴司司她……根本不适合这个位置。”
墨恒望着顾临宸，眸色微微闪动，旋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这是在为她求情，还是说……你已经对她动了心？”
顾临宸的瞳孔微微一缩，唇角的笑意僵了一瞬。
他想反驳，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他顾临宸一直爱的人，她还不知道吗
片刻后，他终于松开手，垂下眼帘，声音低哑：“收手吧，墨恒。”
墨恒缓缓逼近，一字一句道：“太迟了。”
风吹起她的衣袍，像是黑暗中翻涌的浪潮。
顾临宸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住。他知道，墨恒已经彻底陷进这场棋局，而自己，终究还是无法阻止她。
墨恒微微侧首，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轻笑了一声，眼底是彻骨的冷漠。
“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墨恒说完，转身离去。
顾临宸望着墨恒的背影，心底隐隐作痛。他知道，墨恒已经踏入深渊，而自己，竟也无可救药地沉溺其中。
夜色苍茫，这偏殿中，只剩下他独自饮酒。
他轻轻闭上眼睛，喃喃自语：“司司，（墨恒）……我究竟该怎么做？”
风卷过庭前的落叶，酒杯中的液体微微晃动。
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