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汤达,出来打球了!”门外有人喊。
“知道了!”殷玄应,继而对我说,“大黑约了我下节课打篮球,体育课后再说。”
我并没应声,却连忙抓住他的衣角。他扭头看我,神色疑惑。
“等会儿,最后一个问题。”我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
他许是被这个举动逗笑了吧,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很阳光,很显青春的朝气。
我被迷得一呆,一时间竟忘了要问的问题。
“什么问题?”他说。
“哦,那什么……”我脑回路迅速运转,“很早以前我就想问的,那个,他们为什么都叫你‘司汤达’?”
“呵。”他浅笑,“知道司汤达的《红与黑》吗?”
我出神思索,好像是19世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代表之一吧,“红”与“黑”,正应了殷玄的“殷红”与“玄黑”。不得不说,能想出这个绰号的人也是一位人才。
“那……”待我反应过来,殷玄早已没了踪影。
“坏小火!”我腹诽。
很快,又展颜一笑:
“小火!”
从此以后,这个昵称伴随着我们度过了两年光阴,我私底下一直这么叫他,他也一直这么应着,几乎从未有过不妥。
“慢点儿,写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殷玄一面埋头奋笔疾书,一面叫我放慢写题的速度。
“小火,你自己脑子转得慢就认了吧。姐姐到时候写完了借你抄哦,乖。自己写得慢就不要影响别人,这样很不道德的。”我那空闲的左手搡他一下,他右手被我一碰,笔画一乱,作业上出现一道划痕。
“墨、一、璇!”他咬牙切齿。
“哎呦!”我抬起头,看到他作业上被我酿成的“悲剧”:0.5毫米水笔在作业本上绘成一大条弧线,部分的地方还有破损的嫌疑——看来我的力道确实是大,又或许,是作业本的纸质太差。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忘了你在我左边了,我不是故意的啦。”
我想我这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一定很欠扁,但料定小火是个“斯文”(?)的孩子,肯定不会拿我怎么样。
果真,看到我讨好的笑容和无辜的眼神,虽说欠揍,但也如一盆冷水般把他即将爆发的火气生生浇灭。他无奈,白我一眼。
“叮铃铃……”
上课了,我们拿出数学书,再把语文作业心照不宣地压在书下。
课中,老蔡(数学老师)刚刚还在忘乎所以地讲课,突然,一记眼神扫来,我手中的笔一顿,吓得动也不敢动。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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