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摸清了刘铩在通州的活动情况。
他在通州是以占卜看风水的相师面目出现的,据说颇为灵验,在当地很有名气。通州交游甚广,不论官场商场还是江湖都有朋友。
“看卖卜看风水?点过他没有?”
“我没敢直接露面,好在他生意极好,我在人群里听他言语,并非空子,确系梅花易数的金点。”小五略略有些惊讶。
闵展炼道:“不足为奇,镇抚司中掌侦缉的番子多有一技傍身,江湖伎俩更是熟谙。”
小五接着说刘铩在通州有一处外宅,养着个女人,每次来通州都是住在外宅里。
“……这女人原是乐户家的女子,据说是刘铩花了大钱梳拢的,连宅子带花销,花了不下小一千两银子。还专门雇了一对老夫妻服侍她。”
周若兰道:“这人肯定有问题!”
闵展炼点头:卖卜看风水的入账再好,养一处外宅或许不至于骇人听闻,但是梳拢乐户家女子,这花销就不是一般人能问津的了――哪怕他给锦衣卫当过差也办不到。
非正常的消费水平意味着他肯定赚了黑钱,或者急需赚更多的黑钱来填补窟窿。
欲壑难填。闵展炼出道十五年,见过不知道多少人栽倒在这四个字上。说起来,当初若不是贪图南无量教的高额赏银,也不会栽在腐道长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