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后勤琐事纷繁复杂,一点利益交换都没有,谁给你干?越能干的人越想追求更好的生活,理所当然。只消别祸害诸如农田、水利、装备等根基,余者皆是有心无力,唯有想开点。谭元洲说的正是道理。
虎贲军内的许多事,旁人无法替手。节制贪污腐败等老套路,犯不着她上。即便她亲自操刀,未必就比谭元洲做的更好。又何必浪费自家优势。嘱咐谭元洲多多关注便罢了。
却说张和泰回到巴州,头一件事便是见窦向东。半年不见,窦向东的头发又白了许多。张和泰眼睛一酸,语带哽咽的道:“老太爷……‘’
窦向东倒无甚伤感,开门见山的道:“你们要回来,平波不曾说什么吧?”
张和泰就把管平波的话大致学了一遍,只隐去了窦元福那段。又将从张群那处得的消息说了说,就静待窦向东的吩咐。
窦向东果然叫管平波给梗了一下,并不为“良禽择木而栖”。管平波无疑是个当官的好料子,撒起谎来顺畅无比。休说她八成是哄赵猛跟她做生意,便是真心话,又待如何?
窦家能为了她休弃练竹,她自也会为了更大的势力,舍弃窦家。生意场上的惯用伎俩,窦向东都不稀罕的放在心上。让他不舒服的,是管平波绕过窦家,与赵猛谈生意的本身。
就如赵猛当时的顾虑一样,他跟管平波合作,他省了管平波赚了。站在窦家的角度,则是管平波赚了,赵猛省了。可他能说什么?管平波为窦家赚钱了,就是功臣。可心里一百个不高兴她踩线恶心人,沉着脸问:“还有别的没有?”
马蜂道:“太太待六爷,倒是不错。”
“哦?”窦向东道,“怎么个不错法,说来听听。”
马蜂道:“我也是听人说的。道是刘奶妈日日私下抱怨太太对二小姐不上心。姑娘得闲,便是姑娘带。姑娘不得闲,塞给谁就是谁,再懒的自己沾手。反倒是对六爷,日日抱上一会子。我们那日去见她,她手里还抱着六爷哄呢。”
窦向东皱眉道:“甘临如何不讨她喜欢?
马蜂道:“亲骨肉哪能不喜欢?是小姐太皮了,太太没精力照管,只好放她野着。太太又忙,又有六爷在跟前,实难顾上。”
张和泰拍马道:“我们家的小姐,将来什么样的性子都是不打紧的。
窦向东倒有些理解管平波。她自己万中挑一,对旁的也只能朝老天低头。往日她训的女兵,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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