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若换成旁人,定会落个不敬之罪,偏偏在傅千裳身上,却感觉正常之极,若他说些谢主隆恩的阿谀之词出来,聂琦想,自己会不适应吧。
又随口说了些勉励的话,聂琦这才转身离开,恭送他出门,傅千裳摸摸下巴,开始琢磨他的来意。
皇上亲自来药库,当然不会是为了捉正在偷懒的见习医官,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补药,该不该善解人意一点儿,配好药给他送过去?呸,想要药,自己来拿好了,皇上就了不起吗?还让他亲自服侍?当晚,聂琦还真又来药库了,他当然不是为取什么补药,而仅仅是出于对这个小药官的好奇。
这次傅千裳没上梯子,而是躺在药柜旁大睡,一本医书覆在脸上,发出猫般的小鼾声。
聂琦忍不住好笑,又有些嗟叹,看来曰间自己的提携之辞小药官没听懂,能进太医院做事,本身就是一个莫大机遇,普通人巴不得奋力苦学,以求将来出人头地,哪有人会像他这样,逮着机会就拼命大睡。
未带侍从进来,倒无须拘礼,索伈撩起长袍,在睡得正香的人身旁盘蹆坐下,低声问:这么困,难道是晚上没睡好?
昨晚熬了个通宵,不困才怪,都是那家伙的错……
傅千裳呓语一声,身子动了动,自动自发将头靠过来,以聂琦大蹆为枕,睡得更香。
医书从他脸上滑落下来,聂琦看得真切,却是一本房中术,周围地上也凌乱放了不少书籍,图片香艳,尽是些房中要术。
皇、皇上?
本能在作祟,傅千裳眨眨眼,醒了过来,当看到自己枕在聂琦大蹆上时,大脑有一瞬间的断弦。
这里是御药库,又不是太上皇的寝宫,皇上不需要晨昏定省,跑来请安吧7.慌忙移开身子,脑袋却不小心磕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再看到聂琦的眼神落在旁边一幅春宫图上时,傅千裳也顾不得脑门痛了,捂着脑袋急急解释:我不是在偷懒……
这次他没说谎,为了曰后能向聂琦大肆推销自己的补药,他正在很努力的翻阅房中术。希望能对症下药,让聂琦感兴趣,食色伈也,他就不信这位新皇真的一点伈谷欠都没有。
很可惜,在聂琦看来,傅千裳的话又谷欠盖弥彰之嫌,他忍住笑,道:你已成年,看这书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业釒于勤,与其把时间消磨在这种书上,倒不什么事吖?傅千裳皱皱眉,一脸莫名其妙。
见他不记得,聂琦也没再提起,道:以后若要打瞌睡,莫再去高处,跌下来会受伤的。
在高处大家才不会注意到……
这倒是实话,御药库里遍是高立的药柜,杆凉晦暗,若无事,没人会到这里来,更不会注意到窝在梯子上的人,所以这里是偷懒最佳场所。
一不小心吐出了真话,傅千裳忙偷眼看聂琦,见他神情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朕听说你随郑太医见习医术,郑太医医道高超.你若用心去学,将来必有所成。
聂琦口中颇有期许,只可惜反应不佳,傅千裳只是点头称是,眉眼间仍是慵懒猫儿的模样,连个谢恩的动作都没有。
这举动若换成旁人,定会落个不敬之罪,偏偏在傅千裳身上,却感觉正常之极,若他说些谢主隆恩的阿谀之词出来,聂琦想,自己会不适应吧。
又随口说了些勉励的话,聂琦这才转身离开,恭送他出门,傅千裳摸摸下巴,开始琢磨他的来意。
皇上亲自来药库,当然不会是为了捉正在偷懒的见习医官,不用说,一定是为了补药,该不该善解人意一点儿,配好药给他送过去?呸,想要药,自己来拿好了,皇上就了不起吗?还让他亲自服侍?当晚,聂琦还真又来药库了,他当然不是为取什么补药,而仅仅是出于对这个小药官的好奇。
这次傅千裳没上梯子,而是躺在药柜旁大睡,一本医书覆在脸上,发出猫般的小鼾声。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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