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眼珠咕噜一转。“不吃大餐了，我们去吃点好吃的。”
油汪汪的火锅店里。简素心对着一堆黄喉、猪大肠、鸡心、羊肝……举箸三次不知从何下手。
“你怎么不吃啊？”秦苏戴着透明一次性手套，龇牙咧嘴不知在啃什么。“我还让隔壁烧烤店烤了生蚝和羊腰过来，等下你尝尝。”
“羊腰……”简素心拧眉。“我比较喜欢吃素菜。”夹起几片生菜放进火锅。
醇白汤底里翻腾着几片红红白白的肉，简素心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妥当。“这锅底里是什么肉？”
“乌梢蛇。”秦苏热情的拿漏勺捞出一块搁她碗里。
“蛇……”
“蛇肉越煮越嫩，放火锅里最赞了。”秦苏翻翻拣拣又挑出几片肉。“尝尝这个，鹧鸪肉。”
“鹧鸪…不会就是那种有彩色羽毛的小鸟吧？！”
“不小，一只也有个半斤多吧。贵的很呢，先说好，这顿算你的。”秦苏继续奋力啃。
简素心决定放弃锅里的生菜。重又挑了片沾了点酱油慢条斯理嚼起来。她相信这里是不会给她提供沙拉酱的。
“你不涮一涮吗？”秦苏好意提醒。
“菜叶生着吃更有营养。”看秦苏啃得起劲。“你在啃什么？”
“麻辣鸭头。要不要来一个。”
递给她对半剖开的半个鸭脑袋。
简素心尚能分清这只可怜鸭子的脑壳、脑髓和眼皮……决定下次还是请她吃大餐比较好。
两人酒足饭饱，确切的说是秦苏一人酒足饭饱后，简素心带着她去到S市一处以老洋房闻名的街区。在一片梧桐掩映的小街上七拐八拐，停在一家门面很不起眼的酒吧前。
秦苏随着她推门而入，门上风铃发出清脆声响，秦苏仿佛有走进上海滩怀旧电影的错觉。
屋顶花灯式吊扇透着三十年代的历史感，晕黄墙面错落有致贴着经典影片画报。咖啡色皮卡座似乎刚刚有一个王佳芝在这里坐过。
夜生活才刚开始，只有三三两两几个年轻人在喝着啤酒聊天。
木质吧台后一白衬衫黑领结的中年酒保正用餐布仔细擦着高脚玻璃杯。
“黎叔！”
“素心！”酒保放下高脚杯朝两人微笑点头。“带朋友过来玩啊？”
“嗯。”简素心快步行到吧台前。语气是难得的轻快。“最近生意还好吧？”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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