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月都花落,沧海花开》一样,《画仙》也有一些配合小说写的诗作,不过不像《月都》的诗是叙事抒情用,它们大部分出自羲岚之手,就有些麻烦:诗出现在不同时期,羲岚的文笔理应有所不同。我还得模拟她写诗时的心境。最初她是小朋友,应该幼稚俏皮;仙界篇初期她是自由散漫又才气逼人的北落仙子,风格应该张扬飘逸繁复;仙界篇后期她感情受挫、情绪低落,文字应该浪漫却收敛……写小说是体力活,精神分裂是常态,现在连作诗都要分裂,感觉写完都要羽化登仙了。
老实说,每次我写序都会有些担心。因为,我创作的过程很严肃,写下来的东西反差却很大,要么欢快活泼犹如脱缰的野马,要么就感性得一塌糊涂。我怕读者看了太认真的序会觉得我真的精神分裂。其实,写小说这事就跟拍电影一样。你看着觉得轻松幽默、容易进入剧情的电影,很可能导演拍片时表情就像在升国旗。
对读者而言,读小说是一种娱乐的方式。但对我而言,写小说是一件崇高的事。我一直认为,一部小说的水准不只取决于作者的创造力和擅长题材的研究深度。作者对人性、社会、历史、生物、天文地理等等貌似和小说内容无关的知识量,也决定了一部小说能走多远,存留多久。地球上没有人类完全悉知宇宙万物,因而没有一部完美的小说。这是作家需要不断探索的原因,也是我对创作的爱没有上限的原因。我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对作品负责,把诚意奉献给每个字、每句话。至此,我又想起了羲岚的人生观:
生如纸,人如画。每一笔都是自己画上去的,既已种因,终当结果,是好是恶,也唯有自己承担。
希望你喜欢《画仙》。
君子以泽
2016年9月21日于上海
第2章第一幅画:故人梦
第一幅画:故人梦
文/君子以泽
冷月夜,我的一生就要结束了,我的意中人不知道。
八百年来,他浅眠在爱妾晋蝶的柔情中,其他女子的爱与恨,苦与乐,胸膛中为他跳动、为他冰凉的心,都只是伤心潭中的月影,再破碎得一塌糊涂,风一吹也似不存在过。
“逸疏,现在是几更了……”晋蝶从昏迷中睁开眼,楚楚可怜地看着床前人。
“三更。你身子虚弱,还有了身孕,多休息。”
说话的青年是我的丈夫,逸疏。他背对着我坐在床头,紫衫白袍缠绵曳地,一如龙腾谷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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