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如龙翔九天,筋骨生风,此去如鹰击万里,裂云破石。
江休停在黄蒙蒙的风沙中大笑道:“尊驾千里而来,画衣江水特来一迎!”
一个温和如春风的声音响起:“久闻画衣江水之名,只恨缘悭一面,今日相见,方了我毕生心愿。”一抹淡淡的光华倏如电火而来,江休停惊道:“宛水之剑!”那人从狂舞的风沙中悄然而来,一身的衣衫金黄夺目,面带一个黄金鸡形面具。黄金人!独力覆灭潋滟天下的神秘黄金人!
江休停冷冷道:“便是你?”
黄金人道:“正是我,潋滟天下正是毁于我手。”江休停眼中悲喜愧怒之色渐浓,黄金人接着道:“墨色长歌虽拚死重创于我,但我要杀她还是易如反掌,你相信吗?”
江休停扬眉道:“宛水之剑,未见得如此犀利吧!不若让我来一试锋芒。”灰衣成影,左右翻飞不留半点空隙,正是那一句满是忧思的“思而不得,辗转反侧”。
黄金人轻轻叹道:“留下墨色长歌,又寻画衣江水,只是不让有些人在余生有所悔恨,画衣宗主看来是真的不明白了。”说话间黄衣飞舞,如同一轮热烈而孤独的太阳,光照四方。以这式“思而不得,辗转反侧”的绵绵精巧,黄金人依然一遁十丈,飘扬而去。
江休停止步道:“果然有趣。”黄金人柔柔笑道:“有趣与否,还请宗主他日再言,”黄金人转身负手而立,凝视着滔天飞沙道:“十数年间,潋滟天下由生至灭。今日两大宗主机缘相聚,也算天意。”
忽凝声冷道:“十三天后,醉卿谷设黄金筵。不论潋滟天下之覆灭,抑或豹隐十年之秘闻。画衣江水墨色长歌必赴此筵。”
江休停乍闻黄金人提及隐居十年之事,心里惊怒交加,倏动而起,心中愈怒,面色愈静,淡然道:“这黄金面具下到底有何见不得光的?”话音娓娓,画衣江水江休停再次出手。
绵绵的千缠百纠结,“观姿靡苏兮,无途归”。
天下间这样的绵密只在这一式中,只在这一人的飞扬中。黄金人静默,宛水之剑便提前来吧!总有一次宿孽的遇见。谁能形容这剑的光华的明媚?谁能形容那无途归的男子?
却一触即分,这茫茫的大漠吹起呼呼的大风,这一合的风华乍隐乍现,宛水之剑的空蒙吞吐着江南的水之灵魅,画衣江水全神贯注的勾画那一丝悲凉,有关于生命的忧伤。
画衣江水突然笑了,那一幅忧伤的画卷便就不在了。
黄金人长啸道:“我这一剑与你那一刀定有邂逅之日。若想知我是谁,黄金筵上再会。”身如朝阳而去,一封金箔笺深深嵌入死人驿的巨大木板上。
墨色长歌念道:“醉卿谷中不醉卿,问君敢作几回饮?黄金摆作黄金筵,一宴天下英雄尽。”
醉卿谷!黄金筵!
墨色长歌在死人驿的房顶大声唱歌,歌声飘扬犹如一曲江南纯墨色的长篇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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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天下·;二
更新时间:201032310:26:41字数:3552
两峰沙驼悠悠的浩瀚的大漠深处行走,沙驼上的主人在这暴烈的日光下却都是一身的墨色衣衫。那个落拓的男子忽然神采飞扬,身上那似蒙尘多年的纯墨衣衫在这日光之下愈加深邃的如一片深刻的故事。
他望着高空中倏隐倏现的沙鹰不由叹息道:“十年间我不知想过多少次,想着这墨衣的归宿,却从未想到有再穿它的一天。”另一个沙驼上的墨衣女子容颜绝代,如同宝石般的美目流转,冷冷道:“区区一件衣服,也值得你想上十年!”男子浓眉一扬道:“凭衣为卷、揽江水为墨。你岂非不明白这画衣江水这四个字?”这两人自然便是潋滟天下的两大宗主画衣江水、墨色长歌。
黄金人递出神秘的黄金筵请帖,死人驿中一晃十年,没有把这个落拓而飞扬的男子隐忍的如水,反而在潋滟天下一朝覆灭后激起多年不曾磨灭的杀机!墨色长歌在这辽阔的苍穹下轻轻吟唱着江南乌篷船畔的氤氲水气。幽幽道:“那把宛水之剑好生了得!”江休停当然知道那把剑的非凡,即使没有当日的无途归两式与宛水之剑之战,仅凭宛水之剑这四个字亦可以震惊江湖。这一剑盛起已有百余年,昔年江湖绿林道崛起一位少女盗魁,便以这奇诡绝伦精妙无双的宛水之剑收伏北方众绿林英雄,与江南水路巨盗联盟,统领诸路大寇,一时风头无两。称雄黑道多年,后来悄然引退,这声名遍布天下的宛水之剑亦未再现江湖。天空飘过大块的云朵,忽又被风吹散,像极了流散的月光一洒满地。画衣江水漫声的唱起这大漠的古歌谣,苍远的犹如一曲丧歌。
第1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