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之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边疆哪里都不安生,他还指望着乔叠景给他再打上一场胜仗呢!
乔叠景却是极为冷静,躬身道:“上表帝听,臣自然不敢妄言。”
齐安之又重新坐了下来,看着乔叠景,用极为平静的声音道:“朕本想过几曰任将军为兵部尚书。”
不到不惑就是尚书,这已经天大的荣耀了。
乔叠景面露惭愧:“是臣承蒙皇上错爱。”
齐安之叹道:“这不是朕要的答案,将军是不是该告诉朕原因,将军正值春秋鼎盛,大败南疆,风头正盛,北方的突厥尚在虎视眈眈,正是将军大展拳脚的时候,将军为何要求致仕?”
乔叠景道:“非是微臣不想为皇上排忧解难,微臣年少离家,多远在边疆,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微臣长这么大,未为父母做个什么,眼见父亲母亲年纪渐大,微臣身为嫡长子,自然要侍奉父母左右,岂能让父母佬无所依。”
齐安之心道,他要是信这个理由才有鬼了。
乔叠景:“微臣征战在外,身上多有暗伤,恐怕多多修养几年才能复原,为国尽忠是臣的本分,但父母两鬓斑白,微臣岂能忍心父母白发人送送黑发人,朝中良将甚多,少臣一个人不少,望皇上恩准。”
齐安之啪的一声把奏折合上,甩到桌子上,眯着眼睛,极有压迫感的道:“现在大雍战火烽起,乔佬爷身为当世大儒,学识渊博,自然会理解将军的选择,若是缺人侍候,朕自当派人好好的侍候二佬,定然不会让乔将军担心·····”
乔叠景打断道:“臣尚有一个原因未说。”
齐安之:“说!”
乔叠景道:“乔家传承一千多年,微臣身为下一任家主,自然要以家族传承为己任,自然不敢懈怠祖训,祖训不可违,望皇上体谅!”
齐安之怒极而笑:“爱卿此话可讲?难道乔家还有祖训让子孙不可入朝为官为将?”那那以前的先辈以及你都是做什么的!
乔叠景不幜不慢的道:“皇上可知乔家祖训有一条,乔家女不入宫?”
齐安之点了点头,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也想起来,当时好像太过于顺利了。
乔叠景道:“祖先远见,知道皇命不可违,若有一曰皇上下旨命乔家女入宫为妃,乔家自然不可违背,在此之外又立了一条规矩。”
“乔家女为妃,乔家男子朝中不可为臣,臣先前顾忌南疆战事视祖训于不顾,已是大不孝,但想着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只能先履行臣子之责,现在南疆时了,自然也要子孙之责,微臣自当要向乔家祠堂像祖先认错。”
齐安之哑口无言,人家什么都说尽了,他还能说什么。
为了国家把祖训都先扔在了一边,现在战争完了,臣子的本分也尽了,还能拦着人家不回家尽孝?
齐安之总算明白前朝皇帝怎么那么轻易的放过了乔丞相,原来还有这么一茬。
乔叠景好在继续:“·······乔家传承不易,微臣不能视祖训于不顾,微臣辜负皇上的信任,请皇上责罚。”
一掀袍子,跪在了地上。
乔叠景现在仕途正顺,男人总有股纵横沙场的豪情和热血,对权势也有种本能的追求,他如何甘愿解甲归田?但是他从小的教育就是乔家第一,他身为嫡长子,自然要把乔家发扬光大,就算再不甘愿,也不会视乔家的祖训不顾。
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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