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简直莫名其妙。”尉予乔打落他抚摸自己长发的手,委屈的道,“你总是这样,根本不管我想要什么,武断专横,都是因为你,我从小到大连一次恋爱也没有!我感情出了问题,你得背锅,谁让你害得我见过的男生太少!”
“那我赔你一次初恋。”蒋铭玺干脆利落的接下她的指责,毫无压力的看着她,“乔乔,你要不要?”
什么要不要……他这样语焉不详,尉予乔害怕不安,她隐隐有些猜测,但理智告诉自己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是真的,上一世觉绝不会发展到那般地步。
“我进来了。”风一样冲进来的余信阳打破了这尴尬的死寂,他提了大包小包的袋子,变戏法似的往外掏看得出来是刚刚买的吃的,都很新鲜,炸鲜奶、香芋卷……余信阳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尉予乔腼腆的抽出纸巾递给他:“擦擦吧,辛苦你了。”
蒋铭玺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简直是坐立不安,她下定了决心,开口道:“铭玺,这是我男朋友……余信阳。”
和惊喜交加呆在一旁的余信阳相比,蒋铭玺目光阴沉的在二人身上逡巡着,他压抑着怒气:“尉予乔,我劝你想好再说。”
“不,不用想了,余信阳对我很好,我喜欢他。”尉予乔匆匆打断,她低着头不敢看蒋铭玺。
“你真的答应了?”余信阳抓住她的手惊讶的道,念在蒋铭玺就在身旁,尉予乔轻声回应他:“嗯。”
这一声“嗯”彻底让蒋铭玺爆发,他赫然起身,一字一顿:“尉予乔,你真行!”,说完“砰”的摔门而出。
哪里行了……我只是怕,我只是怕重蹈覆辙,而且……曾经发生过的不就是命运原本的模样么?我已经丧失了当初的勇气,只想珍惜现在的日子。
尉予乔疲倦的任由余信阳抱在怀中,不管是谁,她此刻只想歇一歇,哪怕一个臂弯也足以。
不是余信阳也可以,是余信阳更好,曾经矫情造作机关算尽的她都能令余信阳垂青,尉予乔不信如今的自己做不到令余信阳钟情,她不是善男信女,做不到直白的表露自己的内心,只想稍微过得好一点点,一点点就足以了,现在的她就像溺水的迷途者,随便哪根浮木,她伸手就想抓住。
9.冰释前嫌
9、冰释前嫌
蒋铭玺自那次怒气冲冲摔门走后再未出现,尉予乔没多久也回到蒋家,王叔开着车,熟稔的和宋映芷极偶尔的闲谈几句,他笑呵呵道:“乔小姐,您这次可是吓坏夫人她们啦。”
尉予乔名义上虽是尉氏千金,但她父母神龙不见首尾,常年住在蒋家,加上深得宋映芷宠爱,他们也就只能折中喊她“乔小姐”,一则显得亲切,二则懂分寸。
“可不,幸好平平安安。”宋映芷嗔怪的瞪她一眼,“刚刚听见消息那会,我差点晕过去。”
尉予乔尴尬的低着头,羞赧一笑:“阿姨,是我错了……想去看看小狗就偷偷溜走,结果连累了蒋铭玺。”
“你这孩子,没你那出也得出事,那司机有问题,他告诉王叔去公司接你,说你和铭玺吵架哭了跑来公司找我,王叔来到半路给我打了个电话,才知道不对劲,赶过去已经晚了,幸好车子安全性能高,你们俩都在后面没什么事,那个人胸腔出血,送进手术室了,不管他伤多重,我都得要他活着,查查谁背地里使阴招。”宋映芷面不改色,姿态优雅的说着,但尉予乔知道,宋映芷就是这样,愈平静愈生气。
不过尉予乔也算知道了,这一出车祸的无可避免居然是有人在暗地里捣鬼,那为什么前世没有发生,仅仅是因为自己拉长了出校门的时间线?不可能这样简单,一定,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改变。
“他脖子上有一块黑色的胎记……”
下意识的话出口,尉予乔自己也吓了一跳,在她回忆里,自己虽然和蒋铭玺玩闹着,但那个年轻司机在弯腰给她开门的一瞬间,她死死的盯住了那人后颈上的黑色胎记,因为在这一世的记忆对那一瞬间异常清晰,尉予乔便在毫不自知的情况说了出来。
好熟悉的印记……似乎在哪里见过,尉予乔冥思苦想,脑海中一个模糊的画面闪过,她似乎快要捕捉到了解开这一团乱麻的线头,因为被催眠过当年被绑架时的记忆,哪怕是后来她身世被扒,刺激之下想起来所有,小时候的记忆也是破碎不堪的,那半年的囚禁虐待经历她更是只能勉强记起偶尔的画面。
好像……好像就在那半年里,女孩微弱的哭喊声,有人大力挥舞抽打着皮带,被甩在地上的血滴……绑匪狰狞的面容一闪而过,恶鬼般狞邪的笑容在昏暗破败的土屋中扩大,寸寸逼近,他低下头,露出脖颈上黑色的胎记,然后伸手狠狠掐住女孩的脖子,任凭她挣扎哭泣,窒息的前一秒,只听见他说。
“你是蒋予乔。”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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