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死死捉住刀，血沿着刀刃流下来。
生死之间，欧阳少恭的呼吸开始放缓，意识模糊，手上的力气也渐弱——两种药物在他的身体里作祟，一时间，他的气力还是被削弱了。
陵越一把推开他，满身是血的跛着脚，打开门逃出去，门里一个如恶鬼般的欧阳少恭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栋别墅在市郊，一条人工河同不远处的江水相连，此刻已经是午夜，没有半个人，只有滚滚的河水在无声流淌。
陵越呼救，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声音不够大，周围也没有可以求救的人。
他跑到无力，跪趴在河边，伸手去摸裤袋，居然手机还在。
他颤抖着手，拨打110，居然占线。
怎么办？！他反射性地想向屠苏求救，但是随即否定这个想法——这个时候，他岂能信任那个屠苏！
略一犹豫，他打给了不常联系的堂弟，陵端。
陵端似乎身在夜场，背景音喧嚣的厉害。
陵越说：“你快来救我，有人要杀我！”
陵端还不知道堂兄失踪的事，反复询问了好几遍，酒精上头的大脑也没十分明白，大概是有求于自己。
他心想你不是优秀的凌达律师么，居然也有用得着我的时候。
嘴上漫不经心地应付着，他挂了手机。
陵越捉着手机，心想这个时候还有谁能信任。
亲人多在国外，朋友和多是同行和同事，包括涵素在内，他现在谁也不敢轻易相信。
还有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那边倒是比谁都痛快地接起来。
“陵越？”紫胤的声音在那边响起。
“师父。”他哽咽地说，带出些惊魂未定。
“出什么事了？——我听说你资料泄密，并且还失踪。我刚出机场，已经回来了。你不要着急，有我在，不会让你被冤枉。你慢慢说给师父听，我给你做主。“陵越的心一暖，也仿佛有了些底气：“师父，我在……”
手机突然被大力打飞，掉进河里。
抬头看，又见欧阳少恭那张微笑的脸和他手里泛着森冷月光的手术刀。
陵越一点点向后退，身后便是宽阔的水面。
没有退路了，陵越毅然决然跳进冰冷的河水中。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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