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望去,少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戴着斗笠看起来沉稳而周正的青年。
沈初雪心口一窒。
闵修竹松了一口气,弯下身,低了低头,朝江浪凑过去,笑着小声对江浪道,“幸亏你拉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就要当众摔一跤了,那样可真不是开玩笑的,会很丢人的。”
江浪发现闵修竹性格都几乎没有怎么变,还跟小时候一样,不由下意识伸手跟以前一样拍了拍闵修竹脑袋,“那下次走路记得看路。”
闵修竹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抬起头望向江浪,有些纳闷地道,“说认真的,你明明年纪比我小,不过却看起来老气横秋的,比我还要成熟,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浪一听,不由下意识挪开了目光,“哪里有?”
闵修竹一下子抓住了江浪把柄,“我看是有,要不然你为什么突然心虚地挪开了眼睛?”
江浪干咳一声,继续死鸭子嘴硬,“我没有。”
闵修竹能做沈初雪也并非没有道理,性子跟沈初雪一般执拗,“快点老实交代!哀牢山道规第一百七十八条,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江浪一听闵修竹在他耳边念道规头都快要大了,连忙往旁边避了避,“你打住!别在我耳边念经。”
闵修竹又不依不饶地靠了过去,“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江浪受不了,伸手捂住耳朵。
闵麟这小子怎么长大以后话变得这么多?
刚开始不熟还好,闵修竹装的跟个翩翩公子似得,现在熟了以后,闵修竹原形毕露了。
早知道当初就不要救他了。
闵修竹见温情牌打了没用,又开始缠着江浪道,“要不然你悄悄地跟我说?”
“我谁也不告诉,真的。”
江浪,“……”要他怎么说?
说我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吗?
这时候,旁边的弟子都听见了闵修竹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不由打趣他们二人道。
“修竹师兄,你怎么就跟水生师弟这么黏糊?”
“是啊,自从水生师弟来了以后,你就净跟他玩了,都不带搭理我们了。”
话音一落,其余弟子都跟着笑了出来。
闵修竹和弟子们的关系都不错,所以弟子会经常和闵修竹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闵修竹伸出修长的胳膊,一把揽住江浪肩膀,笑着道,“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