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得有些累,我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摸了摸,嗯,很软和,便倒头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左右翻滚,却总觉得身下有点心渣。
无奈地爬起来,打算抖抖褥子。这一抖,却发现了,新天地。
多铎在褥子下藏着东西。我激动地掀开一看:搞什么?是书?看名字,《西厢记》,《金瓶梅》?
哈哈,这里也有金瓶梅!我索性翻到那一章回,津津有味地再细看道:却说潘金莲房中养的一只白狮子猫儿,浑身纯白,只额儿上带龟背一道黑,名唤雪里送炭,又名雪狮子……
看了一段,我忽然觉得,不对头。
这是多铎的床,这是多铎看的书。杀人的法子,正是源自此书。
……可能吗?
……金瓶梅在建州流行吗?
多铎傻兮兮的笑脸和他时而露出的杀人狠态在我眼前走马灯一样轮流地转,就像一只宠物,上一刻还是小猫,转眼就变成大灰狼。最终,我心烦意乱地悄悄走了。
后面几天,我派人暗暗盯着多铎的一举一动,得到的结论却是他并未和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有接触,整天一闲下来,就没心没肺地吃喝玩乐。如此,我终于决定自己出马试探。
一见他,我开门见山的说,皇太极的新儿子挂了。
他问,皇太极是不是很伤心。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发狠道,活该,当年逼死我母亲,这笔帐,远远不是死个儿子就能算清!什么时候,他能更肝肠寸断,更痛苦万状?
我悠悠道,只要他心爱的人也死了就行。
多铎点点头,不说话也不追问死亡细节,只张着鼻孔嗅了嗅,对我说,你擦了什么?好香啊。
我伸出一根指头,摸摸脸颊上薄施的粉道,我是不是气色特别好,看上去很,英俊好看,人见人爱?
他左右看看说,你是白了些,不过依我见啊……
怎样?
还不够白。
还不够?我记得满洲人好像以肤白为美,不过那号称第一美男子的多尔衮可不白啊?混乱地想着,我却从袖子里掏出粉盒来,打算补妆。
多铎见了,忙道,我来,我来,你别动。
说完取过粉盒,用心地给我擦脸。一边擦还一边嘀咕说,我小时候也给我母亲擦过,我手艺,你放心,要不阿巴亥怎么宠冠六宫,相较之下,孟古是个黄脸婆。
最后,他还蘸了茶水,轻轻弹了几滴在我脸上,鼓掌道,这才好,简直是,嗯,梨花带雨,一枝白杏露凝香。
哦呵呵……我继续摸脸,一边接过多铎递来的镜子,照一照,皱眉。
这也太白了,太厚了,活像庙里的鬼。和这模样比,谁都是黄脸好吧?
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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