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银狼御主清洗、处理好了伤口,便轻轻放下它,让祂躺在草地上休息。
“你对星球的操纵还真是没有丝毫犹豫啊。”老人无奈的感慨着。
这把椅子仅看形状就称得上豪华,却因木材的褪色而有了几分雅致,不会让人感到高级得庸俗。反倒是如此一把椅子,使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更加庄严。
然而,‘他’不是人类。
“毕竟,通往未来的路就像迷宫一样啊。我就擅长做这个。”‘电话’理所当然的说道。
起初,‘他’静静地睁大了双眼,不相信命运会如此巧合。
老人刚才阅读的书页,如今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哗啦哗啦地翻个不停。
然而,当这头野兽邂逅了一位声名远播的神妓之后,一切的命运发生了变化。
“失礼了,原来你发现我了啊。”
电话的喇叭里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看起来就像是电话拥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与老人展开对话。
不通人智的泥兽学会了神妓的美丽。
············
前行了约十公里后,英灵找到了小河。
同时也是宣告战争开始的信号。
从刚才的互动来看,更像是因为老人的呼唤,它才得以现身,并且刷新了整个房间的历史。
书页每翻过一页,其上就会映出一个人类的脸,以及该人的情报(paaete)。
动人的大地轰鸣,响彻斯诺菲尔德全境。
这正是全部从者聚齐的证明——
不过,即使失去了众多神力,他的力量仍然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
当英灵肯定从北方传来的气息就是自己熟悉的“王”时,‘他’慢慢站了起来。
从外表来看,他大概有五六十岁。
然而,他的御主陷入了沉睡,并没有回应他。
既然这是圣杯战争,那就表示‘他’有可能要与那位“王”相互厮杀,这是上天的安排。
话音刚落,身后的空间便对他做出了回答。
“这个轴不对啊……偏光线(line)也全毁了吗?”
“如果你想从斯诺菲尔德的事件中选取其一来进行观测,不要找魔术师,最好以‘不速之客’为基准选定世界。”‘电话’如同提醒老人注意事项一般如是说道。
日子在金黄色的大地上流淌而过。不知经过几度寒暑,命运再生变化。
那一刻,身穿黄金铠甲的英灵正为离开魔术师设下结界的洞窟而踏出了第一步。
不,纵使厮杀千次万次,也决不会破裂。
老人津津有味地望着这一幕,另一边的电话则不断重复着自动拨号再恢复原位的行为。
在与其共度了六天七夜后,泥人渐渐将自己的外表往人类靠拢。
当时的王对此嗤之以鼻,只说了一句“谁要与畜生比力气”,根本不曾将其放在眼里。
‘他’的技能,最高级别的“气息感知”之力让他从远离此处的北方捕捉到了怀念的气息。
“不过我总算放心了。我还以为这个时代到处都被乌鲁克城那样的城市填满。现在看来,世界似乎依旧美丽。”英灵看着周围无边无际的壮丽景色,用“兽语”向身边的御主如此说道。
唯一相同的是,他们都有各自的信念——不惜一切,也要贯彻的信念。
法尔迪乌斯就像在与故交聊天似的,还不停比画着手势。
有时是魔术师,有时是神父。
有时是壮汉,有时是胖子;
有时是圣人,有时是杀人魔;
如果普通人坐在椅子上,恐怕会像被椅子吞噬似的,不再有人注意到他。由此可见,这把椅子气质非凡。
“所以,你是知道我在,才和我说话的吗?”
“正常来说,这在系统上是不可能的事但毕竟本次并非正规的圣杯战争,所以我也不能给出百分百的保证啊。说不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人在召唤什么荒谬绝伦的东西。不过,你的宠物召唤出来的‘那个东西’也足够荒谬绝伦。”
然而,一名气质远比椅子非凡的男人坐在上面。他向后仰去,将椅背压得嘎吱作响。
可‘他’的力量凌驾于人类之上。传闻一旦让‘他’释放愤怒,‘他’的力量甚至可以战胜当时统治国家的某位英雄。
“哦,这个剪切还挺……不,太糟糕了。该死的大蜘蛛会醒过来,想对付它还早了一百年。”
那位英雄自然呈现出人类的外貌。
英灵自然而然地从口中发出笑声,静静地伸开双臂,“继续那场广场上的决斗也挺不错的啊。”
沉默了片刻。
当那矛盾的美出现在自己身上时,泥人失去了不少力量,却相应地获得了人类的理性与智慧。
这种烛台电话如今只能在电影、博物馆或者是古董店等地方才能看到了。但它的颜色与旧式的黑色电话截然不同,是美得宛如蓝宝石般的蓝色。一眼看上去,说不定会让人将电话误认为是宝石工艺品。
“行了,到底有什么事?想找人聊天的话换个时间吧。现在有一项很麻烦的工作等着我去处理。”
书页快速地一页页翻过。每翻一次,人种、性别、年龄、体格、服装、人格、职业等所有要素都会发生变化。
远在太古时期,‘他’作为由神捏成的泥人降落凡尘。当时的他甚至连性别都没有,只是作为类似妖怪的泥人出现在森林里。
魔术师与英灵们在虚伪的台座上汇聚一堂。
“你怎么想?差不多该打个招呼了吧。在那边的通信费可不是小数目。”
············
这是一个已完成的世界。
真假已被抛于夙愿的彼岸。
他们有的人的确是为了圣杯而来,
“难道……”
纸上映出一个东方人。
“然后……对了,应该戴上眼镜。”
仿佛言出法随一般。‘电话’话音刚落,书页被谨慎地翻过,那张脸上多了一副细框眼镜。
如果有人在这里看见两人的行为,或许会将这误以为是一场游戏,两位玩家正商量着如何创建自己心仪的角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