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感觉从胸口处原本空洞的部位传来。
看着挡路的茶渡泰虎、阿散井恋次以及朽木露琪亚三人，牙密的目光逐渐变得阴沉，轻蔑的俯视着他们。
“是我……”
恢弘的声音响彻乌尔奇奥拉灵魂深处。
然而手中传来的向下的可怕力量，让他明白这样的劝说眼前的家伙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
嗤笑一般的声音不断的从身侧传来。
虚白靠在黑崎一护的肩膀，淡淡的说着。
黑崎一护微微摇头，脸上的笑容显得很真诚，“胜负一定要双方都认可，不是么？”
看着黑崎一护愚蠢的举动，虚白无奈的摇了摇头，“摊上你这么个‘王’，我也真是够可怜的。”
刺落的手臂停滞在乌尔奇奥拉面前，面具下的眼神从空洞变成迷茫最后闪过一丝清明。
乌尔奇奥拉平静的抬起头望向天空。
“黑崎——”
“什么意思？”
一击不成后，乌尔奇奥拉平静的停在黑崎一护面前，并未继续再发动进攻。
“怎么？本大爷好心放你们一条生路，难道你们还非得找死不成？”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漆黑半球形巨坑，坑洞中央，完全虚化后的黑崎一护凌空而立，手中拎着乌尔奇奥拉仅剩下半截的残破身躯。
“真是愚蠢。”
并非他不想，而是他的身体已经抵达极限了。
“心啊……”
也许是那所谓的‘王之心’正在萌芽。
很快，他找到了灵力波动最强烈的方向，那是黑崎一护所在的方向。石田雨龙也在一旁。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黑崎一护犹豫了片刻，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现实。
“下次么……”
但只有这两个家伙的灵压让牙密感到有些疑惑。
“黑崎？”
说着，他集中起精神，似乎试图捕捉附近的灵压以此来找到石田雨龙。
“！”
“不，你并没有输。”
原本握在黑崎一护手中的漆黑长刀，此刻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插在他的身上。
讽刺的是他也只能看着，什么都改变不了。
风一吹便会随风消散。
“可恶……”
“还不明白么？我说了你是‘王’。注定成为‘王’的人，力量从来都不是你所欠缺的东西……你所缺少的从来都不是力量，而是一颗足以掌控这力量的‘王之心’而已。那是信念与意志揉合在一起构成的东西，你从来没有自知之明，甚至连明确的目标都没有，又如何‘戴冠’？”虚白解释着，语气中听上去满是无奈。
斩月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黑崎一护的手中，刀身划过雷霆。
噗——
嗖——
如释重负一般的嘶哑声音从狰狞的牛头面具之下传来。
他明明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是联系在一起的，但不知为何，就是控制不了。
他所认识的黑崎一护，不该是这样，也不能是这样。
石田雨龙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目光来看待眼前这个黑崎一护化身的怪物。
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抬起腿，似乎准备去往那个方向一探究竟。
他能够看见，感觉到外界发生的一切，包括刚才他亲手捅了自己的同伴石田雨龙一刀。
“……”
黑崎一护随手将手中的乌尔奇奥拉朝着一旁的废墟之上扔过去，随后抬起手中的长刀缓步靠近，似乎准备给与他最后一击。
意识空间中，黑崎一护看着眼前的画面，愤怒的咆哮着。
所谓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一个甚至连身为‘王’的自觉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驾驭这注定属于‘王’的力量？
“井上……石田……”
“下次，再一决胜负吧。”
他飘散在天地间的魂魄似乎在此刻被定格了。
终于，他注意到了脚下的几人，但似乎并没有特别在意，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继续搜索。
即便可以再生四肢与躯干，但这也仅仅只是表象而已，他的超速再生无法恢复失去的内脏，没了一半以上的脏器，再怎么再生一切也只是空壳罢了。
他伸手轻抚，似乎明白了这是什么东西。
“做的不错，我们……新世界再见。”
原来事情正好相反。
话还没说完，是石田雨龙便愣住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却比活着的时候感受更加真实。
缓缓刺落的长刀也因此停滞。
眼前的渺小存在见他准备离开似乎准备阻拦。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形终于彻底消散。
可让他意外的是……
那里明明空无一物，此刻似乎却能感受到些许的温暖。
但这似乎根本是多余的。
黑崎一护平静的转过身，目光直视着眼前的雷霆之枪。
“如果你听明白我的话，那就从现在开始，成为‘王’吧？”
“够了……黑崎。”
“长点心吧，我的‘王’。你现在的情况说起来其实挺简单的……只是单纯的意志不足以控制过于强大的力量而已。”
略显恐怖的嘶哑声音从怪物一般的牛头面具之下传出。
这是至暴，至强的存在，简直就像是完全为杀戮而生的怪物。
············
井上织姬与石田雨龙从破碎的天穹之上跃下，落在刚才那阵如同核爆一般的爆炸中心处。
“……”
听着那仿佛神谕一般的声音，乌尔奇奥拉沉默的闭上双眸，陷入终将会醒来的沉眠。
如果问他现在最想说什么的话……大概是想要提醒蓝染大人吧？
蓝染大人似乎搞错了……
‘王’其实……一直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