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生问系统:“他这样冷淡的人也会嫉妒?”
“当然会的呀。”系统又在沉迷小游戏,小球在圆盘上蹦来蹦去,它提心吊胆地说:“他有占有欲也有自己的偏执,「傲慢」、「嫉妒」、「懒惰」和「贪婪」并不是凭空存在的四个独立的人格,这些都是他性格里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每一个分化出来的人格都是他,却又不是一个完整的他——也许就连你以前看见的谢清让,也只是他想让你看见的自己,一个完美到无懈可击的自己。”
祝生评价道:“不可思议。”
系统随口问他:“在你眼里,谢清让是什么样的人?”
“他呀。”
祝生抿着唇,稍微想了一下。半刻后,他迎着光,一步一步走到谢清让的身边,祝生抬起头对着少年无声地笑,黑白分明的眼瞳里潋滟着水光,明艳到极致。他回答道:“当然是白月光。”
海底有月,纵是浮光掠影,他也为之沉沦。
不过是……醉死当涂。
第3章
瑰色的烟霞穿透拱形圆窗,奢华的雕饰在此刻熠熠生辉。春日的晨雾捎来潮湿的水汽,即使只有薄如蝉翼的一层,早霞却也为之细细着色,而早开的玫瑰则兀自招摇着属于它的曼丽,寂静无声却又艳情渗透。
走过巴洛克风格的建筑,回字型的高楼只余一方逼仄天空,过于安静的祝生终于抬起了眼,轻轻地开了口:“谢谢。”
他回头望了一眼来时的小道,那里空无一人,而校园的喧嚣与吵闹也被彻底隔绝。祝生浅笑着说:“其实每一次来这里,都会有奇怪的人把我拦住,后来我就不太敢自己一个人过来办公室了。真的很谢谢您。”
祝生向来是喜欢笑的。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柔软而顺从,明艳不可方物,然而美则美矣,他不仅单薄得过分了些,甚至脆弱到一碰即碎,这样带有病态的柔弱,让祝生即使是在笑,也稍显清淡,令人心生怜惜。
谢清让倒是对此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只是扫了他一眼,半晌才不咸不淡地说:“到了。”
祝生点了点头,弯着眼睛说:“麻烦您了。”
他抬手推开门,就在祝生即将走入办公室之时,谢清让又漫不经心地开口道:“金丝雀总是讨人喜欢的,但是代价却是困在笼中,供人亵玩,尤其是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漂亮又乖顺的金丝雀。”
祝生偏过头,“金丝雀?”
谢清让没有搭腔,眼角眉梢尽是冷淡,他并没有向祝生解释的意思,只是抬脚就走。
办公室里有老师主动询问道:“祝生,你有什么事?”
高三年级的任课老师都是认得祝生的,毕竟在毕业班老师们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里,饭后谈资单一到只有她们各自的学生,尤其是祝生这样,无论是性格、长相还是成绩都无可挑剔的乖学生,总能得到老师的偏爱。
“我收到了一束黑玫瑰,还有一首诗。”祝生把黑色的卡片放到自己任课老师的办公桌上,几名原本坐在自己办公桌前批改作业的老师纷纷凑了过来,他又回过头,门口那里已经看不见谢清让的身形了,祝生慢慢地拧起眉,说:“但是我只留下了这个。”
“这是……博尔赫斯的诗?”
“不全是。”
老师们讨论起这一首诗,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这的确是博尔赫斯的诗,但是诗句的顺序与用词都有一些刻意的改动,而书写者的字迹也并非出自于他们各自班上的学生。祝生安静地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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